難道是西達不小心忽略了“敘舊”這個詞?
不應該啊,從西達這些天展露出來的能力來看,他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基於這個原因,他不免對西達的真實身份起了些疑心。
他倒不是懷疑西達是跟組織一夥的,但總感覺西達除了告訴他們的這些身份外,還另有其他身份。
並且夏洛克感覺,組織也清楚西達的身份,或者說組織可能掌握著西達的弱點。如果他們兩人貿然前往,很可能會發生其他變數。
所以綜合眼下的情形,他認為應該先與其他人會合。
然而宮崎裡安並沒有挪動步伐。
屏幕裡的吉姆·藍斯將他們兩人的對話儘收眼底,笑容愈盛:“怎麼,意見分歧了嗎?不過我更好奇你是怎麼獲取福爾摩斯信任的,難道他還不知道……”
劈啪——
宮崎裡安不等他說完,直接將電腦砸碎。
夏洛克一驚,看了看地上報廢的電腦,又看向宮崎裡安,漆黑的眸子帶著一絲探究。他沒有說話,但已經無聲地表達了他的意思——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宮崎裡安聳了聳肩,隨口胡編:“電腦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什麼重要資料。隻是不想繼續聽他胡說八道了而已。”
夏洛克不吱聲,靜靜地看著他——編,我就靜靜看著你編。
而且你就算編胡話能不能稍微認真一點,是因為覺得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信,所以乾脆放棄治療才編出這麼拙劣的謊言嗎?
“西達,等事情結束後我再聽你說,現在,撤退。”
他抱著諸伏景光,轉身朝電梯走,然而身後並沒有跟上來的腳步聲。
夏洛克再次停下,眼神詢問這是要乾什麼。
宮崎裡安低頭思索一番,突然笑了。
笑容中雖然看著有些漫不經心,但夏洛克敏銳感受到對方的神態與以往不同。
以往的宮崎裡安就像一陣溫暖的煙霧,慵懶又捉摸不透,如果沒有外界乾擾,可以永遠慢悠悠地在空中飄著,一動不動。
但是現在麵前的宮崎裡安,像一座冰封的雪山矗立在那裡,與世隔絕,孤獨又堅定,將其他所有人和事都堅定地用冰雪攔截在外,誰都無法靠近。
“夏洛克,能麻煩你一個人帶著他先上去嗎?我想去下麵看看。”
夏洛克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比起兩個人一起下去,讓宮崎裡安一個人下去他更不放心。但他隱隱感到,他沒辦法阻止宮崎裡安。
“也行,我跟你一起下去。”
“不。”宮崎裡安乾脆拒絕道,“諸伏景光身體情況不明,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裡太危險了。”
如果夏洛克也一起下去,抱著諸伏景光行動不便,隻能把他先留在這裡。
夏洛克沉默片刻:“你也許有秘密,每
個人都有秘密,但作為同伴,我勉強可以做到不去探究你的秘密。”
宮崎裡安搖頭,態度堅決:“相信我,這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對諸伏景光,還是對我和你。”
他相信即便是喜歡追根究底的夏洛克,對同伴也會有基本尊重,一些無傷大雅的秘密他會選擇忽視或者保密。
但是身為一個大偵探,麵對一個關於“罪惡”的秘密,真的能夠做到視而不見嗎?
這具身體的原主弑父弑母,在FBI潛伏多年,提供的情報更是造成過許多悲劇,是實打實的“罪孽滔天”。
宮崎裡安從穿來這裡的第一天起,就明白一件事。
——他能相信的隻有自己。
夏洛克深吸一口氣:“如果我一定要跟著下去呢?”
宮崎裡安笑了笑,拔出□□轉了個槍花:“你可彆隨便假設,我們可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哦。”
“好吧。”夏洛克也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性格,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從彆的方麵努力,“我會儘快帶來支援,你多保重。”
宮崎裡安把□□拋給他:“你也是,上去的時候多加小心。”
夏洛克將諸伏景光一隻手臂環在自己肩膀上,用身體力量拖著他行走,騰出一隻手拿槍防備。
他大腦迅速運轉,大致判斷出可能會出現的局麵:“再給我幾個煙霧彈。”
宮崎裡安沒多猶豫,直接掏出煙霧彈遞給他:“手榴彈要嗎?”
“不用,那東西動靜太大了。”
“好。”宮崎裡安點點頭,最後囑咐道:“以防萬一,我們定下一個信號。”
他指了指包裡剩下的炸藥:“如果我發現下麵有其他出口,並且難以脫身,我會引爆這些炸藥。”
夏洛克:?!
這些炸藥的威力,足以讓這裡完全坍塌。
他趕緊說:“等等,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們也可以通過談判交換人質……”
“我拒絕。”宮崎裡安脫口而出。
開玩笑,他這身份已經不算“人質”了,頂多算是組織內部的自我清理,還能怎麼談判交換?
“在徹底引爆所有炸藥前,我會先引爆一個威力較小的炸彈。你們聽到第一聲爆炸聲後,必須在十分鐘內回到地麵,十分鐘後,第二個定時炸藥會被引爆。”
這是留給紅方的撤退時間,也是留給自己的逃生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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