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一模一樣的貪婪,惡毒,不知所謂。
隻是董翠平和衛明金、衛秋香他們的是表露在臉上,而衛連山以及衛明銀他們的則是深深埋在心底。
現在不過剛剛提到錢的問題,衛連山就像是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還敢義正詞嚴的反駁,其他幾個裝鵪鶉的人這會兒也敢露頭了,都盯著他們看。
衛明川說:“念茵說的對,我們在他們身上花的錢必須要回來。”
衛連山抖著嘴唇說:“老……老大,你媽雖然不好,但……但我們其他人都……都……”
林念茵冷笑一聲,“看來他們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啊,我看你也彆想著怎麼處理他們了,直接送到監獄去,看看到時候會給他們判什麼罪名,算一算他們還能多活幾天。”
林念茵還是那種幽幽的、輕輕的聲音,再一次讓在場的人起了雞皮疙瘩,尾椎骨又開始絲絲縷縷地往外麵滲涼氣。
衛連山嚇得咕嘟咽了口唾沫,“我……我們……”
衛明川說:“現在槍決一般都在秋後。”
林念茵就說:“既然一般槍決都是在秋後,那就算是中秋節後吧,現在已經五月份了,也就不到一百天了,也還行,還能活一百天,也挺久的了。”
她越是說的輕描淡寫,在場的人就越是害怕,就連林長懷和趙平安都忍不住心底發慌。
林念茵和衛明川的身份還不一樣。
衛明川怎麼說之前還占著衛家長子的名義,他們多少覺得衛明川可能還會念及點情誼。
林念茵卻隻是兒媳婦。
她這麼說,根本就沒有人覺得她在嚇唬人,而是認為她真的恨不得他們馬上死。
“念……念茵啊……”林長懷口腔發乾,忍不住舔了舔唇角道:“真……真會槍斃啊?”
林念茵笑了,看著懷裡的孩子再一次閉上眼睛睡著了,她的聲音放的更輕了,說:“大伯,你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革命軍人是什麼身份,他們為了咱們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結果就這
麼讓人糟踐的。”
林長懷也覺得他問的多餘,但依舊還是抱著希冀,“可這槍斃……”
林念茵就說:“也不單單是因為軍人的身份,就單單他們偷孩子這一項罪名就是拐賣婦女兒童罪,根本不可能輕判。”
林長懷頓時長長歎了口氣。
衛連山忽然就道:“孩子是董翠平偷的,跟我們有啥關係!”
林念茵眼神奇怪地看著他,“你們是一家人,怎麼就沒關係了。”
“現在外麵鬨革命,一家子裡出了個壞分子,一家子都是壞分子,你們之間的關係大了去了。”她說。
“我……我們……”衛連山張嘴,半響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林念茵。
他忽然就更加恨董翠平了。
要不是她,當初要不是她搞出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也不會鬨成這樣。
林念茵看向衛明川說:“你去找錢吧,彆和他們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