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被綁著,雙手動彈不得,隻能蒙頭跌跌撞撞往前衝,像一頭見了紅布以後發瘋的牛。
“兒子,明金!我的明金啊啊啊……衛明川你這個狗東西,癟犢子,賤種,你殺了我兒子,你殺了我的明金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衛連山也跟著大叫了一聲,和董翠平一前一後往衛明川的方向衝,似乎這樣就能撞死他一樣。
衛明川冷眼看著瘋了般的兩人。
果然啊,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或者說人的血緣就是這麼神奇的東西,以前他的身份問題還沒有爆發的時候,衛連山這個所謂的不知情者也不曾這樣心疼過他。
衛連山從來都隻是冷眼旁觀董翠平對他的各種欺壓和算計。
不過幸好他也從不曾對這家人有什麼感情。
林長懷他們眼看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場麵根本控製不住,忍不住大吼道:“都乾啥呢,乾啥呢!”
沒有人聽,更沒有人理會。
董翠平和衛連山全身心都是衛明川殺
了他們的寶貝兒子的念頭,他們都瘋了,林長懷和趙平安伸手拽都拽不住。
眼看董翠平和衛連山就要衝到衛明川的麵前,林長懷頓時吼了一聲,“明川!”
也不知道是害怕衛明川受傷還是害怕衛明川對兩個人動手。
衛明川輕飄飄伸手截住董翠平的衝勢,然後用力往她肩膀上一擰,直接將她扭轉了個方向,和後麵大吼大叫的衛連山來了個麵對麵對對碰。
“嘭!”
□□相撞的聲音出現,董翠平和衛連山同時倒在地上。
“啊!”
“哎喲!”
衛連山和董翠平一起哀嚎出聲。
從他們進門到現在其實也沒有過去多久,但是董翠平和衛連山兩個已經單獨打了兩場,次次都見了血,身上本來就有傷,青一塊紫一塊,更多的地方血呼啦的。
這一回又這麼互相對衝一次,彼此之間都是怒極之下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可想而知撞一起後有多疼。
衛連山和董翠平都覺得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他們甚至連說話喘氣都覺得疼,哪哪兒都疼。
可饒是如此,兩人依舊像被翻了個身的王八,拚命地動著腦袋和四肢,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找衛明川算賬報仇。
屋裡麵響起唉唉淒淒的聲音:“嗚嗚嗚……兒子,明金,我的明金啊,我的兒子啊,你死的好慘啊,兒子啊,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明金啊……”
要不是因為出腔的是董翠平這個潑婦,在場的恐怕真要覺得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了。
衛連山也跟著哭,哽著脖子瞪著衛明川吼道:“衛明川,偷你的是董翠平,你有本事你就打董翠平啊,你想報仇你就找董翠平啊,你憑啥打明金,他又沒害過你,你咋這麼狠心啊,他可是你弟弟啊!”
他動不了手,就用腳跺地,表達自己的氣憤和痛心。
臟身亂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要多可憐就又多可憐。
衛明川不為所動,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都這個時候了,還和他提弟弟。
以前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把他當哥哥,當成一家人。
就連林長懷都忍不住道:“你可閉嘴吧,還哥哥弟弟的,你少說兩句說不定明川氣還能消的快些!”
衛連山張嘴想要反駁,但看到站在那裡高大挺拔的衛明川,心中一片冰涼。
他無力地垂下腦袋。
衛明川“嗤”笑,“我連你們都打了,還在乎他。”
像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衛明川走過去,在衛連山的邊上站定。
“你……你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