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顏看著他臉上的神色,然後點頭說道:“嗯,我會的。”
棋院院長不由地笑了,“這真是太好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慢慢的踱步回去了,臨走還不忘勉勵阮明顏幾句。
阮明顏沒有問他什麼太好了,她心裡對這個老人豎起尊敬之心,以誠教學用心育人,棋院院長一心一意為學生著想打算,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無論好壞。
回去棋院之後。
棋院院長相熟的人問他道,“如何?那孩子答應了嗎?”
棋院院長搖了搖頭。
“果然放棄了嗎?放棄也好。”
“非也,是山長看中了她,親授她棋道。”棋院院長笑嗬嗬說道。
“山長教她下棋?”那人語氣驚訝說道,隨後又道:“我早說過了你不必如此上心,這孩子又非真的是我書院弟子,她一個蜀山劍派劍修還能需要你一個下棋的來關心?”
棋院院長道:“話不能這麼說,隻要她想下棋願意學棋,那便是我同道中人。既是同道中人,那在她有困難之時便當伸出援手。”
“教化無類。”
——
阮明顏隨著山長學了十天的棋藝,從一開始的輸到後麵的偶爾贏到現在的贏麵居多,阮明顏覺得是時候重新出山去棋院挑戰了!
在這十天內,山長一直用的是棋院棋偶的水平來教阮明顏,這就相當於是一個給高考命題的特級教師給她針對性的訓練了十天,並且是直接拿著高考題目來給她做訓練的……
阮明顏覺得這要是還不能考過,那她就自裁吧以免活著丟人。
“我打算明日前去棋院。”今日的課結束之後,阮明顏對麵前山長說道。
山長慢悠悠的收著棋子,頭也不抬的說道,“若是不想被那群小子天天念叨,你還是彆輸的好。”
“?”阮明顏聞言不解。
山長抬起頭,目光看著她,輕笑了一聲,“那群小兔崽子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吃狗大戶,可不會甘心放棄。”
“……”阮明顏。
有你這麼說自己是狗大戶的嗎!
“你看起來很懂的樣子?”阮明顏語氣狐疑說道。
山長聞言但笑不語。
後來,阮明顏才知道山長以前才是吃狗大戶最多的人,最擅長坑師了。
“明日加油。”
山長對告辭離開的阮明顏道了一聲。
“這次肯定不會再輸了,信我!”阮明顏信誓旦旦說道。
次日
阮明顏不知道多少回戰棋院。
“我進去了。”她深吸一口氣踏入了棋院。
趙瑟、盧易安和秦止全都到場了,目送她進去。
氣氛沉重又肅穆。
等她進去之後。
“她這次能考過嗎?不會有事的吧!”盧易安看上去比阮明顏還緊張焦慮不安。
秦止也冷沉著一張臉,沉聲說道:“她可以再去考畫院。”
搞不好畫院七等考試都比棋院一等都更容易過,對阮明顏來說。
“……你們對她有點信心好嗎?”趙瑟聽著這兩人喪氣的話,忍不住說道,“就算對她沒信心,也對山長有點信心好嗎?”
山長都親自出馬了,給阮明顏補了十天課,這要還不過,那山長的麵子還要不要啦?
眾人緊張兮兮的等在棋院外。
明光院
被繁花錦簇的花團簇擁著的涼亭內,一襲月白長袍的山長慢悠悠的品著一壺茶,抬起眼眸目光了遠處一眼,唇角露出一抹笑。
棋院。
一個時辰後。
阮明顏從棋院走出。
等候在外的趙瑟、盧易安和秦止忙迎上去,“怎麼樣!”盧易安忙問道。
阮明顏抬眸看了他一眼,並未立即說話。
見她不答,盧易安更急了,“你倒是快說啊!”
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你這刀倒是快砍下來啊,過不過一句話啊。
阮明顏沉吟了許久,然後抬眸看向麵前趙瑟說道:“趙師姐可知哪家的糖最好吃?”
“……”
好半響之後,趙瑟笑了,她笑容輕鬆又愉悅,清雅大方的臉龐上笑容明豔絕倫,“回頭我帶你去。”
“????”盧易安。
她們在說什麼?
“蠢!”
一旁的秦止看著他的蠢樣忍不住嘲諷道。
“……姓秦的,你說誰蠢呢!”盧易安聞言頓時不乾了,衝著他怒道。
秦止看了他一眼,懶得和他爭辯,轉身就走。
“……”盧易安。
感覺更氣了!
阮明顏見他還未反應過來,知他是關心則亂八成是忘了她當日說過什麼了,於是提醒他道:“盧師兄,你忘了我之前說過什麼。”
“等我考過了,就請大家吃糖啊!”阮明顏笑吟吟說道。
“!!!!”盧易安。
我隻當你是隨口一說啊,居然是認真的嗎!
盧易安頓時感動說道,“我想那肯定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嘴甜的糖。”
“太不容易了!”盧易安連連說道,“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阮明顏也心有戚戚說道,“可不是嗎。”
“總算是苦儘甘來。”趙瑟勉勵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