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為你好,山長為何要費心做這些?”
“山長他啊也是為你好……”
聽著耳邊這些為你好,為你好,為你好……
阮明顏不由地脫口而出道:“山長他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老母親!?”
“……”趙瑟。
饒是趙瑟都被她這話給驚了,“你彆胡說!”
“山長他怎麼會是你老母親呢!?“趙瑟糾正她的常識性錯誤道,就算是也該是,“該是老父親才對!”
正結伴前來準備探望阮明顏的盧易安和秦止,聽見屋內傳出來的聲音,腳步立馬頓住。
好半響之後,盧易安小聲問身旁的秦止,“山長他真是阮師妹父親!?”
這太令人震驚了!
秦止沉思許久,道:“不無可能。”
“!!!!”盧易安。
“我、我覺得現在不是我們該進去的時候。”撞破了驚天秘密的盧易安覺得現在他們還是趕緊跑,“不如改日再來看阮師妹?”
秦止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副表情,可有可無的說道:“隨你。”
然後盧易安就拉著秦止慌不忙的跑了。
跑遠了之後,盧易安冷靜了下來,他忽地說道:“也不知道現在山下的師兄他們如何了,不如我們前去給師兄他們搭把手?”
“隨你。”秦止依舊是可有可無的說道。
“那就去吧!”盧易安興致勃勃說道。
盧易安和秦止下了山入了城,前往食味樓所在,遠遠地就看見了白鹿書院的弟子們正運用靈力切割木材搭建房子,照他們如此速度不出幾日就能把房子蓋好了。
“師兄,我們來幫你們。”盧易安拉著秦止走過去,說道。
白鹿書院的一位師兄看見他們,笑道:“你們來的正好,來來來替我看著這些。”
盧易安和秦止便加入了蓋房子大軍中,他們一邊幫著忙,一邊閒聊著,聊著聊著,盧易安嘴上便沒了把門,“對了,師兄你知道嗎?山長其實是阮師妹失散多年的老父親。”
“!!!!!”師兄一個分神,靈力不穩差點沒讓那懸浮在半空中的木頭掉下去。
“當真!?”師兄立馬問道。
“應該是真的吧,除了老父親誰還那樣管著你,你可見過山長何曾像對阮師妹那般上心的對彆人?”盧易安其實自己也不太確定,但是越說越覺得是這樣,“估計就是了。”
“……盧師弟啊,我突然想起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這邊就先交給你了。”這位師兄突地說道。
“行啊,師兄你去吧。”盧易安一口應道。
這位白鹿書院的師兄便匆忙離去,找到與他關係不錯交好的白鹿書院弟子,神神秘秘說道:“你知不知道阮師妹其實是山長的女兒,所以山長才罰我們,誰讓我們灌他女兒酒呢?老父親的一顆心啊,唉!”
“!!!!!”師弟。
不一會,整個工地蓋房子的白鹿書院弟子們都知道阮明顏其實是山長失散多年的女兒,活該他們被罰,居然敢當著山長的麵灌他心愛女兒酒喝,可是明明山長他自己都哄騙欺負他女兒啊……
隻能說,“人渣!”
“欺負女兒的人渣!”
“活該被打!”
等到慢悠悠下山前來監工的山長,一踏入“工地現場”,看見的聽見的就是聚眾在一起譴責山長拋棄妻女欺負孤女仗勢欺女……種種罄竹難書的人渣行徑。
山長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才過去一夜而已吧,這個世道他怎麼就不認得了?
此刻山上,白鹿書院。
“如果我真有山長這樣一個爹,那我肯定離家出走!”阮明顏和趙瑟兩人湊在一起叭叭如果山長是她爹,“假裝沒這樣的爹好了,誰要誰拿去好了。”
管這麼多的爹,還是送出去給彆人吧。
趙瑟沉吟了一下,最終道:“你該慶幸,山長不是你爹。”
若這兩人真湊到一起成了父女,那怕是彆想太平了,一個管東管西愛操心,一個嫌棄他管得多不慫直接乾。
那簡直是災難。
“說吧!”
山長目含微笑的看著麵前這群瑟瑟發抖的白鹿書院弟子們,語氣溫柔親切,“誰傳的謠言?”
“!!!!”盧易安。
站在他身旁的秦止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眼神,站在那裡不動,表情發呆,一副遊神天外的樣子。
“是他說的。”有人指著身旁的人率先開口說道。
被指著的人立馬指著另一個人,“是他和我說的。”
這人立馬指向下一個人,“那也是他和我說的。”
……
……
一個指向另一個,最終指到了盧易安身上,“是盧師弟說的。”
盧易安頓時欲哭無淚,好半響之後,他才說道:“我、我也是聽阮師妹和趙師姐說的啊!”
說罷,他還眼巴巴的看著山長,道:“這真的不是真的嗎?師妹當真不是您女兒?”
山長頓時被他氣笑了,“蠢貨!”
“我一個人怎麼生的女兒?”山長罵道,“你腦子去哪了!”
“可是外麵好多話本上都寫……”盧易安說道。
“寫什麼?”山長目光危險的盯著他。
嗅到危機的盧易安立馬閉嘴,“……沒什麼。”
“不過隻是玩笑話,你們也當真,書讀這麼多年腦子倒是沒了!蠢得沒法看。”山長目光橫掃了這群人一眼,冷聲說道。
眾人噤聲不敢語。
“不過,我若是有這樣一個女兒……”山長輕喃道,“怕要短壽十年,不,也許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