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白月沉率先開口,“多謝阮道友款待,我還有事情在身,容我先行告退。”
他一開口,農皇宮周素素也當機立斷,立馬開口道:“我亦有事,不能久留,便也先行離開。”
天玄宗宋無缺緊隨其後,說道:“哎,這麼巧,我爹也喊我晚上早些回去,說有事情交代我和妹妹。”
坐在他旁邊顧清玄看來他一眼,但是難得沒有出言揭穿他,而是沉默放下了手中筷子,他筷子已經在麵前這盤雞湯筍絲內夾了近一刻鐘了。
“……”阮明顏。
阮明顏聽著眾人接二連三紛紛告辭,她也很絕望,哪能不知道他們是故意找借口立場,但是她能怎麼辦?
也隻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配合著答應啊!
他們還能跑,但是她呢!?
她也想跑啊,嗚!
“既然你們都有事,那我也不好留你們。”阮明顏起身送他們道。
“不必送了。”
“不必麻煩。”
“我們便先告辭了。”
一群人跑飛快,客套了幾句,立馬掉頭就走了。
刷一下,就空出了大半桌。
隻剩下了蜀山劍派、白鹿書院、墨宮坊和雲霄宮人在場,天玄宗、藥王穀和農皇宮見勢不對,立馬溜了。
這驟然空下來水榭內,氣氛……更加尷尬,已經是詭異了。
在內坐著人,幾乎沒人說話。
雲霄宮商紅袖長老連喝了幾杯酒之後,麵泛起紅色,笑道:“不好意思,我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便也先回去休息了。”
這回白鹿書院齊修和墨宮坊許尋思學乖了,他們見商紅袖退場,立馬也跟著說道:“哎呀,我好像也喝多了。”
“頭好暈,我也先走了。”
齊修和許尋思立馬也起身撤了。
“……”阮明顏。
她也隻得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不能多說什麼,甚至還要微笑送他們離開。
誰能知道她心裡苦!
花蘿衣,“……”
看著瞬間走空了酒桌,臉上神色一時犯難。
她身旁站起來商紅袖看著她,笑了下,說道:“我有些不勝酒力頭暈乏力,道友不妨送我回去?”
花蘿衣聞言看著她,忙起身說道:“好,樂意之至。”
她半扶著商紅袖,便離開了。
對麵坐著宋鑒真也站起了身,說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今日便先行離開了。”
說罷,便乾脆利落走了。
“……”阮明顏。
好了,現在人是真都走光了。
隻剩下,山長、天工祖師、蘇徽之、崔蘭葉和她。
不知道為何,這個配置,讓阮明顏心下有些發慌。
感覺,有某種不好事情即將發生?
或者說是危機感?
看著瞬間清場閒雜人等都走光了水榭酒桌,白鹿書院山長頓時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倒是有趣。”
坐在她對麵阮明顏抬起頭,一臉眼神死表情盯著他,可去尼瑪有趣!
“來吧,喝酒。”山長自斟自飲,給自己倒了杯酒,喝著。
他身旁天工祖師冷著一張蒼白俊秀臉龐,沉默喝著酒。
“……”阮明顏。
總覺得他們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坐在阮明顏身旁蘇徽之,轉頭漆黑深邃如寒冰霜眼眸專注看著她,忽地開口說道:“不嘗試下嗎?”
聞聲,阮明顏轉過頭目光看向他,下意識問了句,“什麼?”
蘇徽之烏黑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下,“我給你,禮物。”
“……”
好半響之後,“好。”阮明顏才聽見自己用極輕聲音說道。
然後她取出了進來之前蘇徽之給她送來那個竹籃,放著一壺梅子酒,一碟綠豆糕,一碟酥糖。
阮明顏從竹籃裡取出了那壺梅子酒,給自己倒了杯,然後端起酒杯喝下,在酒液入口那一瞬間,她頓時怔住了。
這個味道……
和曾經江淮所做一模一樣。
她舉著酒杯僵硬在那裡許久,許久之後,她才緩慢放下杯子,伸手拿起了碟子裡一塊綠豆糕,咬了口,唇齒留香,依舊是曾經熟悉口味。
她緩慢幾乎是機械般吃完了這塊綠豆糕,又拿起了另一碟酥糖,咬了口,溢滿了整個口腔香甜,也是曾經一模一樣味道……
阮明顏臉上表情平靜冷淡,眼神也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她整個人仿佛瞬間沉靜了下去一般。
坐在她身側蘇徽之看著她臉頰,輕聲叫了句,“師尊。”
阮明顏動作頓時一頓,好半響之後,她緩緩地回過頭,目光看向他。
身旁穿著一襲青衫蘇徽之,眼中渴望濡慕表情像極了曾經江淮。
有那麼一瞬間,阮明顏甚至分不清,他和他。
就仿佛是曾經江淮和現在蘇徽之重合了在一起。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