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噎了一下,隨後又笑了聲,“我之前從未聽說過,我娘還給我生了一個妹妹。”
江秋漁不搭理她,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杯沿才剛抵在唇邊,便有一陣風聲響起,餘光瞥見一條金色的緞帶朝她襲來,江秋漁穩坐不動,靈力卻裹挾著劍氣,與金絲縷纏鬥在一起。
魔尊臉色微變。
此人修為高深,她不是她的對手。
雖然已經認清了事實,可魔尊卻並未認命,向來隻有她瞧不起彆人的份,誰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
她見一擊不中,正要叫人來,那條金色的緞帶忽然被一隻纖細瓷白的手攥住了,金絲縷如同一條乖巧的靈蛇一般,不僅沒有掙紮,反而還親昵地蹭了蹭那人的指尖。
魔尊頓時有些怔愣。
“你……”
江秋漁替她倒了杯茶,“過來坐吧。”
魔尊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人闖進了她的寢殿中,不僅不害怕,還反客為主,邀請她過去坐。
她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那條被江秋漁鉤在指尖的金絲縷,魔尊又將沒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她眼珠一轉,竟然真的朝江秋漁走了過來。
離得越近,魔尊就看得越清楚,除了眉心那點紅痣之外,這人真的跟她長的一模一樣,就連側頸的黑痣都在同一個位置。
她在江秋漁身旁坐下,接過對方倒的茶,茶杯上仿佛還殘留著江秋漁手指的溫度,魔尊用指腹摩挲著杯沿,試探地問:“你是我?”
江秋漁不置可否,隻問她:“理由呢?”
魔尊鬆了口氣,麵上露出了笑容,“你能操縱我的金絲縷。”
江秋漁看向她,她雖然沒說話,魔尊卻在她的臉上看見了疑惑之色。
魔尊翻了個白眼,“你還不明白嗎?”
“金絲縷是我的本命法器,除了我之外,就隻有我的道侶能夠操縱它。”
她說著,目光在江秋漁的眉眼處流連了片刻,嘖嘖兩聲,“我應當沒有這種喜好吧?”
她應該還沒有自戀到喜歡上一個跟自己長相相同的女子吧?
江秋漁聽她這樣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林驚微才來魔宮不久時,她當著林驚微的麵拔出了浮月流光,當時林驚微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她還當林驚微大驚小怪,原來還有這一層含義在。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林驚微就知道自己是她的情劫了?
魔尊見她不說話,隻沉思著,不由得湊近了一些,與江秋漁相同的狐狸眼眯了眯,“你在想什麼?”
嗓音幽幽的,纏綿勾人。
江秋漁回過神來,也彎了彎唇角,方才還儘顯冷淡的一張臉頓時活色生香,那雙眼裡倒映著燭光,比天邊的星子還要明亮動人。
她抬手捏住魔尊的下巴,指腹在對方的唇邊輕輕點了點,聲音也溫柔似水,仿佛耳鬢廝磨時的情話一般灼熱滾燙。
“彆把你這一套用在我身上。”
此時的魔尊甚至還沒有大乘期的修為,她的媚術落在江秋漁的眼裡,儘顯稚嫩。
魔尊愣了下,望進了對方的眼裡,那雙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層看不透的霧氣,令她微微失神。
江秋漁鬆開她的下巴,將茶杯塞進她手裡,“喝口茶降降火。”
魔尊回過神來,眼眸更亮了幾分,嘴裡卻嘟囔著,“仗著自己修為比我高,就反過來欺負我,真是沒道理。”
她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視線在江秋漁的臉上流連,興衝衝地問她:“你是將來的我嗎?”
江秋漁微微垂眸,“可以這麼說吧。”
魔尊更興奮了,“你的修為如此高深,我是不是成神了?”
江秋漁抬眼看向她,眼裡蕩漾開層層水波,“不。”
“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