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漁頓時回想起了某些時候,林驚微也是這樣緊摟著她的腰,不允許她逃離。即便她已經被逼得雙眼含淚,渾身大汗淋漓,林驚微也不肯放過她。
江秋漁清了清嗓子,苦口婆心地勸她,“雖然我們還年輕,但是也要懂得克製。”
林驚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咬著我不放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江秋漁:!!
“不要說這種不能過審的東西!”
林驚微低低地笑了一聲,“我又沒說錯……”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秋漁捂住了嘴巴,不許她再瞎說。
林驚微眉眼彎彎,暗紅的眼眸裡再無一絲戾氣,隻剩下對眼前之人的縱容和寵溺。
原來阿漁也會不好意思。
江秋漁避開了她的目光,她原來也不是這般臉皮薄的人,隻是不知為何,在麵對林驚微時,江秋漁總會格外羞澀一些。
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幸好書房很快就到了,江秋漁順勢鬆開林驚微的嘴巴,率先推門進去了。
相比起房間裡的奢華精致,書房裡的布置要雅靜古樸許多,書架上除了書籍之外,還擺放有不少古玩擺件。
江秋漁走到書桌前停了下來,低頭一看,桌上正擺著一幅隻畫了一半的畫,畫上是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可惜麵容處是空白的。
難不成這位少城主之所以性格大變,是因為她已經有了心儀之人?
江秋漁沒有在意,轉身往另一邊走去,倒是林驚微盯著那副畫看了一會兒,方才還儘顯柔情的眼眸裡已滿是冷意。
林驚微無聲地冷笑了一聲,指尖一道魔氣溢出,那副畫有紅衣女子的畫像頓時化作塵屑,隨風飄散了。
江秋漁不知是否發現了林驚微的這一舉動,她沒有多看,在書房裡轉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一處特殊的陣法入口。
“驚微,快來。”
江秋漁回頭看了林驚微一眼,“咱們進去瞧一瞧。”
密室裡總會藏有一些不便為外人知曉的東西,江秋漁回想起那位少城主的種種古怪之處,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好奇。
林驚微本就擅長破陣,她的修為又遠超布陣之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破解了眼前的陣法。
江秋漁正準備進去,林驚微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來吧。”
她越過江秋漁走了進去,江秋漁盯著她的背影,唇邊漾開了柔柔的笑容。
林驚微很少說甜言蜜語,她對江秋漁的愛都藏在了細節裡,表現在了行動中。
江秋漁心底一軟,眼神越發柔情似水,她回想起以往的許多次,她也是這樣跟在林驚微身後,林驚微明知自己的修為不如她,卻還是將她護得很好。
清蘅君從來都是麵冷心熱,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實則最是溫柔不過。
江秋漁心裡甜滋滋的,正想給林驚微一個愛的親親,眼前之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周身氣息在刹那間冷了下來。
江秋漁的心裡頓時湧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驚微,怎麼了?”
林驚微沒說話,垂在身側的手卻握緊了,身旁縈繞著的魔氣蠢蠢欲動。
江秋漁隻好從她背後探出頭,歪著腦袋往前看,在看清眼前場景的那一刹那,江秋漁的目光倏地凝滯了。
她總算知道林驚微為何忽然變得不高興了。
原因無他,這密室裡竟然掛滿了畫像,且畫的都是同一名女子,或站或坐,眉眼清晰鮮活,躍然紙上。
當然了,如果這畫中的女子不是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話,江秋漁或許還能誇上一句畫技高超。
然而此時,她隻能低聲咳了咳,滿眼無辜地瞥向林驚微,“這跟我沒有關係。”
早知道就不帶林驚微來了!
她多看彆人兩眼,林驚微都能打翻醋壇子,這下還不得掀了少城主府?
誰啊這是,真沒有禮貌,怎麼能私藏她的畫像呢?
怪不得方才,江秋漁總覺得那副畫了一半的畫像極為眼熟。
感情那人畫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