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對擁有現代人思維的江秋漁來說,算是一種特彆的情趣。
但在林驚微看來,卻沒什麼大不了的,魔宮裡那些侍女和魔衛們,不也是這麼稱呼她們的嗎?
林驚微沒能理解到這個稱呼的妙處。
她頂著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朵,跪坐在江秋漁麵前,試探地握住了江秋漁的手指,見江秋漁沒有拒絕,林驚微這才露出了一個淺笑,“主人。”
江秋漁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任由林驚微抓著她的手指把玩,雙眸緊盯著林驚微的臉,企圖從她的神色變化中看出些許端倪。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稱呼代表了什麼嗎?
林驚微像得到了心儀的玩具的小朋友一樣,不停地捏著江秋漁的指尖,還企圖將自己的手指塞進江秋漁的指縫,同她十指相扣。
江秋漁反手握住她的手指,“驚微,你也這樣叫過彆人嗎?”
林驚微聽見這話抬眸望去,對上的便是江秋漁審視的目光——
她的小狐狸現在很不高興。
林驚微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主人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很正常,但在阿魚看來,這個詞恐怕還有著不一樣的含義。
阿漁是在吃醋嗎?
林驚微的黑眸裡漾開了柔和的笑意,“我沒有這樣叫過彆人,隻有你。”
江秋漁兀地心頭一鬆,她不想被林驚微看穿自己的心情,便趕緊鬆開林驚微的手指,收回的手放在唇邊掩飾般地咳了咳。
“那阿漁有彆的女仆嗎?”
林驚微從下往上看著江秋漁,那雙被江秋漁偷偷稱讚過無數次的眼眸裡,清晰地倒映出了江秋漁的身影。
像討賞的大狗狗一樣。
江秋漁頓時移不開視線了。
她本想逗一逗林驚微的,但不知怎的,話一出口卻是:“沒有。”
隨著自己的話音落下,江秋漁清楚地看見那雙眼裡閃爍起了璀璨的光芒,林驚微的唇角也跟著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一幕讓江秋漁忍不住心跳加快,她想伸手摸一摸林驚微的眼睛,手剛抬起,又克製地放了下去。
不行,不能嚇到她。
江秋漁看過很多人的眼神,愛慕的,嫉妒的,厭惡的,什麼都有。
但從沒有一個人的眼神能像林驚微的這樣,讓她如此癡迷,簡直就跟中蠱了一樣。
她好像真的挺喜歡林驚微的。
江秋漁一直以為一見鐘情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她解釋不了自己每次看見林驚微時,那種莫名的心動和喜悅究竟從何而來。
難不成林驚微真的是上天補償給她的,她命中注定的老婆?
江秋漁還想再忍一忍,林驚微卻主動握住她的手,將自己軟軟的臉頰貼了上去。
江秋漁愣了一瞬,很快又笑了起來,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狐狸眼。
林驚微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心裡偷偷地想,阿漁剛才的表情也太惹人憐愛了,那種渴望親近卻又不敢靠近,隻能苦苦忍耐的可憐樣,讓林驚微的心化成了一汪柔柔的春水。
肌膚相貼,江秋漁微涼的指尖很快染上了屬於林驚微的溫度。
兩人都知道這一刻的氣氛尤其曖昧,但誰都沒有嘗試出聲打破這份心動。
不知過了多久,江秋漁才抿了抿唇,輕聲道:“驚微,你介意我給你拍張照嗎?”
粉紅泡泡逐漸散去,林驚微鬆了手,任由江秋漁抽回自己的手指,她不說話,隻在江秋漁的指尖即將離開自己的臉頰時,狀似不經意地歪了歪腦袋。
江秋漁微微一愣,盯著自己的指腹看了好一會兒。
剛才那一瞬間的柔軟觸感,是林驚微的唇嗎?
她的耳朵慢慢紅了起來,連空氣裡的桃香味都像是多了幾分暖意。
林驚微眼裡的笑意愈濃。
她雖然不知道江秋漁口中的拍照是什麼,但隻要是阿漁想做的,她都不會拒絕,更彆說介不介意了。
江秋漁很快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才那不爭氣的樣子,她不由得暗暗磨了磨牙。
江秋漁把林驚微當古代的閨閣女子來看待,以為林驚微含蓄內斂,自己隨隨便便就能拿捏她。
沒想到這人比她想的還要厲害的多。
關鍵是自己也挺沒用的。
哪怕臉上裝的再鎮定,心跳卻早已將她出賣了個乾淨。
也不知道林驚微聽見沒有。
江秋漁心裡懊惱,臉上卻依舊是笑盈盈的模樣,她將手機對準林驚微,仔細拍了好多張照片,站的坐的都有。
仗著林驚微看不到,江秋漁還拍了好多段視頻。
她以為林驚微看不到,林驚微卻將她的所有操作都看了個一清二楚,越看越是驚訝。
她看見江秋漁隻是點了兩下手指,自己的畫像就清晰出現在了手機上麵。
雖然在修真界也能利用留影石做到這樣的事情,但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根本沒有修道之人,這樣的手段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林驚微深覺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這一套試穿完之後,江秋漁又幫著她將剩下的幾套一一試穿了一遍。
當然了,免不了又拍了很多的照片和視頻。
林驚微很配合,雖然她不知道彆的女仆穿的工作裝是怎樣的,但她能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剛才試穿的這些衣服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要真是所有女仆都是這樣穿的,阿漁為何會露出那般古怪的笑容?
跟以往她每次捉弄自己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不過那又如何呢,隻要阿漁喜歡,她穿什麼都行。
不穿也可以。
江秋漁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拍了多少張照片,就好像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喜歡拍照。
到最後,她還有些意猶未儘,但時間已經不早了,江秋漁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林驚微聽見後,立刻打斷了她。
“我不會離開的,阿漁以後可以儘情地拍照,但是現在我得去做飯了。”
不能餓著阿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