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江秋漁跟魔尊還是同事呢。
江秋漁目前用的這具身體是係統按照她的模樣捏出來的,設定則完全遵守魔尊的人設,所以江秋漁有大乘期的實力,也有魔尊半魔半妖的血脈。
她繼承了魔尊所有的記憶,星瑩一說起南境魔君,江秋漁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把自己的尾巴和耳朵收了起來,閃身離開了青霜殿,再現身時,已經到了伏岐殿內。
江芷桃正安靜地站在伏岐殿內,她站得筆直,像一把寧折不彎的劍,整個人透著一股淩厲的氣勢,眉眼鋒利異常。
江秋漁一現身,江芷桃立馬單膝跪了下去,“尊上!”
江秋漁在專屬於自己寶座上坐下,一雙玉白的腿交疊,一隻腳的腳尖踩在地上,繃出曼妙的弧度,另一隻腳則晃悠在空氣中,修剪整齊的指甲透著健康的粉。
雖然魔尊沒把江芷桃當成自己的徒弟,但她在江芷桃麵前,確實比在彆人麵前要更放鬆幾分。
“情況如何了?”
江芷桃抱拳,“果然不出尊上所料,各大門派商量了三天,仍未商量出結果來。”
“除了清河劍派跟明望宗決定前來救人之外,其餘門派皆未明確表態。”
但江秋漁知道,就連清河劍派跟明望宗,最後都不會派人來救林驚微和付星逸。
因為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
她表現得興趣缺缺,“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個個虛偽狡詐,你且看著吧,他們不會來的。”
江芷桃沉默了半晌,而後輕聲道:“那尊上準備如何處置那兩人?”
江秋漁被她問住了。
大殿內忽然安靜下來,氣氛逐漸變得沉悶起來。
江芷桃直視江秋漁,她向來要比其他人大膽一些,“屬下懇請尊上,賜死那兩個人。”
江秋漁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江芷桃沒有退縮,連對視的目光都不曾挪開,語氣依舊堅定:“尊上,那兩人活著,隻會帶來無儘的麻煩。”
“隻有他們死了,對我們的計劃才是最有利的。”
江秋漁沒想到她一來就說這個,她思索片刻,“那付星逸長了張不錯的臉,本尊已經決定將他收為男寵了。”
江芷桃的身體僵住了,她直直地看著江秋漁,眼神裡竟然透著股不甘和嫉妒。
江秋漁眉頭緊蹙,不會吧不會吧,江芷桃對魔尊的感情,難道不是徒弟對師尊的仰慕嗎?
她想看得更清楚些,可惜江芷桃的失態隻有一瞬間,她很快又收斂了神色,那張臉冷冰冰的。
“尊上,那您為何要留下林驚微?”
換作常人這樣問,早被江秋漁懲罰了,比如之前的霜雪。
但江芷桃不同,魔尊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懲罰她的。
江秋漁隻得回答道:“她是付郎的心上人,我要留著她,慢慢折磨。”
江芷桃這回沉默的時間更久,久到江秋漁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她忽然沉聲道:“您若是想要得到付星逸這個人,不如將他製作成傀儡,保證他乖順聽話。”
“至於那林驚微,她生性狡詐,難保不會假意順服,實則暗藏禍心。”
“您若是想折磨她,不如剝下她的劍骨,捏碎她的元嬰,毀去她的一身修為,再割斷她的手腳筋,剝掉她的麵皮,將她投進無儘深淵裡,任由她自生自滅。”
江秋漁:……
你才是真的狼滅!
江芷桃繼續道:“屬下知道您心善,不忍心親自動手。”
“不如讓屬下來替您折磨她吧。”
是受萬人敬仰的清蘅君,浮月流光一出,無人不心服口服。
她怎麼能給一個魔頭下跪?
江秋漁雖然不至於被小姑娘這麼幾句話激怒,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畢竟魔尊的人設擺在那裡,她總不能毫無反應。
聽見小師妹對自己的維護,林驚微卻也沒高興多少,她回頭看了一眼鳳桉,示意她不要多言。
看她似乎真的想給這個不講理的大魔頭跪下,鳳桉急了,“魔尊,你有本事欺負我大師姐,怎麼沒本事衝我來?”
“是不是怕了我的鳳凰血脈?”
這激怒人的方法簡直幼稚的不行,如果是原著裡的魔尊,或許會真的生氣,江秋漁隻覺得好笑。
因為她發現鳳桉現在的做法,跟付星逸的行為有幾分相似。
都是在她想要羞辱林驚微的時候挺身而出,願意代替林驚微受辱。
不同的是,鳳桉此舉,是為了接觸到林驚微,借此催動陣法帶她逃走。
付星逸又是為了什麼呢?
江秋漁總覺得男主不安好心。
原著裡說他心性純粹,為人正直,始終對女主情深不移,無數次為女主挺身而出。
可在江秋漁看來,這人貪生怕死,性格懦弱,且頭腦蠢笨,看不清眼前的局勢,隻會無能狂怒。
這樣的人,也配做男主嗎?
江秋漁在腦海中思索了片刻,伏岐殿內的眾人卻又是心思各異。
姣玥和星瑩已經恨極了鳳桉,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冒犯尊上,哪怕是眼前這位名動天下的清蘅君,不也隻能乖乖聽話嗎?
這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憑什麼這麼囂張?
就因為她身負鳳凰血脈?
如果不是尊上不允許她們自作主張,姣玥和星瑩一定會叫來魔衛,狠狠懲罰這兩個膽敢對尊上不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