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離時,江秋漁尤帶著幾分不舍,下巴揚了揚,追過去啄了一口林驚微的下唇。
林驚微克製地往後靠了一些,抬手用指腹替江秋漁抹去了唇邊的一點兒水漬。
江秋漁的麵頰上浮現出了一層醉人的紅暈,她把手背貼在自己的臉上,果然燙的厲害。
“伯母讓人來叫我們去吃飯了。”
江秋漁率先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林驚微,穿著雪白長筒襪的小腿狀似不經意地蹭過林驚微的腿,“那你怎麼不叫我?”
林驚微抬起的手落在了江秋漁的裙邊,隻到大腿的短裙上有了不明顯的皺褶,林驚微認真地將那一點兒皺褶撫平,掌心隨後覆在了江秋漁的腿上。
江秋漁沒想到她這麼大膽,林驚微的掌心燙的厲害,隔著不厚的絲襪,熱度儘數傳給了江秋漁。
大腿快要燒起來了,江秋漁臉上的紅暈更甚。
她隻在一開始有些驚訝,隨後就再沒有露怯,甚至在林驚微用指尖勾著她長筒襪的邊緣時,雙腿微微並攏,夾住了林驚微的手掌。
林驚微抬眸同她對視,兩人的眼裡都燃燒著彆樣的情緒,江秋漁忽然感覺頭頂癢嗖嗖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她後知後覺,那是她的狐狸耳朵。
被林驚微反複揉捏過無數次的耳朵,早就不受江秋漁的控製了,會在主人情潮翻湧時,主動冒出頭來。
就在情況越發失控之時,敲門聲再次響起,是江母又派了人過來催她們去樓下吃飯。
江秋漁鬆開腿,緩緩呼出一口熱氣,“走了。”
林驚微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江秋漁的頭頂,遺憾沒能摸到那對漂亮的大耳朵,“好。”
江秋漁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到琴房門口時,臉上的熱意已經儘數消退了。
不管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至少臉上沒有表露出分毫。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吃過飯後,幾人坐在花園裡喝茶,林驚微才終於體會到了被嶽父嶽母盤問的感覺。
江秋漁也不幫她,一個人窩在藤椅裡,笑得雙眼彎成了兩輪月亮。
林驚微應對的還算合格,主要是她的資料實在太簡單了,江母壓根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江母問她:“你今年多大了?”
林驚微想起大家都說“女大三抱金磚”,於是認真地回答道:“我二十一。”
江秋漁哈哈笑了兩聲,當著爸媽的麵揭她的底,“你不是十八歲純情女大學生嗎?”
林驚微清了清嗓子,絲毫不慌,“因為我很想做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一旁的江母聽見這話,頓時想起了褚嵐,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趕緊略過了這個話題。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她知道林驚微是孤兒,家裡窮,很早就沒讀書了。
林驚微想了想,“我常年行走在全國各地,去罕無人跡的地方,收集一些值錢的……咳,草藥。”
好險,差點兒就說成天材地寶了。
江母目瞪口呆,她看著林驚微那張瓷白如玉的清冷容顏,實在想不到這人是怎麼去那些沒有人的大山裡收集藥材的。
開玩笑的吧?
江秋漁肚子都快笑痛了,林驚微真的是個人才,怎麼能想出這麼離譜的理由?
她猜林驚微說的應該是,去沒有多少人發現的秘境古跡裡,搜尋值錢的天材地寶,換取靈石以供花銷。
江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見江秋漁一副樂得不行的樣子,心裡的懷疑頓時又深了幾分,林驚微肯定是在開玩笑。
“那你……咳,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總不能還去收藥材吧?
林驚微沉吟片刻,“我自從認識阿漁,以前的事情就沒再做了,吃穿住行都有阿漁負責,阿漁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她住的魔宮是阿漁的,花的靈石是阿漁的,阿漁走後,那半個密室的天材地寶也都成了她的。
她好像真的什麼都靠阿漁,反正阿漁有錢,不管在哪個世界,江秋漁都有很多很多錢。
林驚微思索清楚之後,還點了點頭,“嗯,就是這樣。”
江母被她這番話給乾沉默了,她幽幽地注視著林驚微,差點兒咆哮出聲。
你就沒點兒彆的追求嗎?
怎麼年紀輕輕就開始吃軟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