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漁雖然也會用劍,但她沒有真正踏上劍道,更沒有悟出屬於自己的劍意,所以嚴格來說,她不算劍修。
想到林驚微曾日複一日地練習相同的劍招,江秋漁好像明白她為什麼體力這麼好了。
還真是劍修的天然優勢。
她不想再跟林驚微討論這件事情,總覺得自己好像輸了。
林驚微見她不說話了,眼裡隱隱透出了笑意。
她跟江秋漁一前一後出了電梯,隨後林驚微坐進了駕駛室。
剛開始學車的時候,林驚微弄不明白該怎麼操作,試圖用魔氣托著車走,被江秋漁阻止了。
“絕對不行!”
林驚微眉頭微蹙,“為什麼?”
她會很小心的,絕不會撞上彆人的車,阿漁有什麼不放心的?
江秋漁翻了個白眼,“到時候彆人就該打電話報警了。”
這不純純靈異事件嗎?
林驚微隻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幸好後麵她還是成功拿到了駕照,如今開車的技術越發嫻熟,已經不需要江秋漁提醒她了。
吃完豬肚雞,江秋漁還不太想回家。
林驚微:“去湖邊散散步吧。”
車就停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江秋漁跟林驚微手牽著手,走在S市繁華的街頭,道路兩邊燈火通明,兩人能清楚地看見對方的模樣。
江秋漁仰頭望著天邊,“今晚沒有星星。”
事實上今天一整天的天氣都很一般,霧蒙蒙的,沉悶濕熱,不過江秋漁的心情還是很好。
這大概就是跟很喜歡的人待在一起的感覺吧。
江秋漁握緊林驚微的手,身旁的人立馬用雙手捂住了她的手指,“冷嗎?”
一旁路過的人聽見這句話,忍不住衝她們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江秋漁低聲咳了咳,“三伏天人都快熱化了,哪兒來的冷不冷?”
她們身上還穿著輕薄透氣的衣服呢,幸好修道之人可以用靈力驅散熱氣,哪怕是天氣最熱的時候,江秋漁也不會出一滴汗,當然了,某些時候除外。
林驚微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擔憂多少有些離譜。
也不怪她多想,畢竟在林驚微的眼裡,江秋漁身嬌體弱,比溫室裡養的花還要嬌貴脆弱,可不得好好嗬護著。
這話要是被修真界的其他人聽到,恐怕大家都會懷疑人生。
你說的人跟我們認識的魔尊是同一個人嗎??
江秋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給了林驚微這樣的錯覺,大概是她當初在林驚微懷裡消散的樣子,給林驚微留下了心理陰影吧?
江秋漁無從得知,畢竟她也不敢在林驚微麵前提起當初的事,以前的恩恩怨怨太過複雜,說不清誰對說錯,能不提就儘量不要提起。
還是珍惜當下吧。
江秋漁跟林驚微越靠越近,兩個人黏黏糊糊地散著步,時不時湊到一起低聲說著什麼,任誰都不會把她們的關係看錯。
再往前走就到橋上了,橋下是寬闊的江麵,遠處高樓大廈的影子倒映在江麵上,隨著水波蕩漾開來。
江秋漁背靠在欄杆上,望著橋上來往的人們,“我以前特彆想知道,這些來來往往的人,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林驚微:“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她的語氣特彆認真,好像隻要江秋漁說一句想,她就能立馬用神識侵入這些人的大腦,偷聽他們的想法一樣。
江秋漁:……
江秋漁隻是突然想感性一下,說兩句情話而已,結果卻敗在了林驚微的真誠當中。
她剛才說的話當然是騙林驚微的,江大小姐從生下來開始就是江家鐵板釘釘的繼承人,她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哪兒來的時間門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再說了,如果她真的想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她自然有辦法知道,甚至不需要她費心,底下的人就能替她辦好。
江秋漁不過是在哄林驚微而已。
現在看來,林驚微好像不吃這一套。
江秋漁不想看她,“你管我想不想。”
林驚微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又怎麼說錯話了嗎?
幸好清蘅君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她當即勾住了江秋漁的手指,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對方的指縫,強行跟江秋漁雙手合十,同時低聲哄道:“對不起阿漁,我錯了。”
江秋漁斜睨了她一眼,倒也沒甩開她的手,“你錯哪兒了?”
林驚微:“錯在不該惹你生氣,更不該笨得猜不到你為什麼生氣。”
江秋漁被她逗笑了,她本來也沒有生氣,隻是想逗逗林驚微而已。
“猜不到就慢慢猜。”江秋漁的唇角一直是上揚的,聲音裡更是透著笑意,“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林驚微無數次感歎,自己遇上了一隻心軟的狐狸,她的阿漁是全天下最溫柔的小狐狸,每次惹阿漁不高興了,自己隻需要撒撒嬌,阿漁就不生氣了。
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