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1 / 2)

側妃上位記 屋裡的星星 11867 字 8個月前

日光熹微, 傅昀還未出皇宮,就見小德子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臉色焦急:

“主子爺!府中來信, 側妃被人衝撞摔倒, 如今送進產房了!”

傅昀和茯苓臉色皆是狠狠一變。

小德子話頭頓了下,才堪堪說出後半句:

“側妃進產房前, 派人來傳信, 說……要見您!”

小德子說完, 不敢去看傅昀的臉色。

下一刻,就察覺有人從他身邊匆匆而過, 他抬起頭,原地早沒了傅昀的身影,隻剩茯苓臉色難堪地站在那裡。

他倏地回神,慌忙轉身追著傅昀而去。

茯苓身後的小宮女也變了臉色:“姑姑, 姑娘如今生產,可有礙?”

茯苓揮手打斷她:

“無礙, 姑娘既已生產, 有些事也該準備起來了。”

小宮女點了點頭。

*********

賢王府中,在傅昀剛欲下朝,被秋涼宮請走的同時,錦和苑中也走進一人。

周韞驚訝:“王妃請我去正院?”

時秋和時春也麵麵相覷, 搞不懂王妃這是哪一出?

如今主子即將生產,擱旁人, 那怎麼也該離得越遠越好, 王妃怎得還親自往上湊?

周韞也納悶地挑了挑眉梢:

“王妃請我作甚?”

小婢女服著身子,低著頭,不卑不亢:

“奴婢也不知, 隻是奉命行事。”

周韞輕嗤地翻了白眼,好一個奉命行事,真夠能打發人的。

周韞有好奇心,也想知曉王妃打得什麼主意,但她心中更清楚,如今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周韞直接輕撫了撫小腹,低笑道:

“你也看見了,本妃如今行動不便,王爺親自說了,不許本妃亂出院子,若王妃有何事,還請王妃親自跑一趟吧。”

叫王妃親自朝妾氏院中跑一趟,也不知周韞是在作踐誰。

那婢女顯然也被氣到,憋了半晌,說了一句:

“我們王妃如今也有孕在身……”

這一點,叫她們正院的人如今走在府中都能挺直腰杆。

對此,周韞隻輕描淡寫地:

“那可真不巧。”

婢女一噎,憤憤不平地說:“側妃娘娘鐵了心不去,豈是做賊心虛了?”

話音甫落,不待周韞說話,時春立即上前一步,怒喝:

“大膽!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們娘娘大放厥詞!”

那句“做賊心虛”,豈是一個婢女可對主子說的話?

周韞臉上的笑不知何時散了去,眉眼皆是淺薄的涼意。

那婢女終於回神,狠狠打了個冷顫,她堪堪澀說:

“奴、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王妃院中奴才的規矩倒是叫本妃大開眼界。”周韞輕諷了一句,打斷了那婢女的話。

她眸子皆涼:“便是你家王妃,沒確鑿證據時,都不敢指著本妃罵本妃為賊,你倒是好膽識!”

砰——

那婢女終於清醒過來,砰得聲跪地,臉色憋得通紅,卻又想著自己是正院的人,即使側妃不悅,也不敢拿她如何。

豈料周韞隻對時春稍頷首,時春就冷著臉叫人拖下她。

那婢女終於驚恐:“側妃你不能這樣對奴婢,奴婢是正院的人!”

周韞不耐打斷她:“那又怎樣?”

一個奴才她都處置不得,她這側妃的位置索性不用坐了。

那婢女被拖下去後,周韞才冷了眉眼,給時秋使了個眼色:

“去查查究竟怎麼了?”

能讓正院的人說出“做賊心虛”四字,顯然不是什麼小事。

大概半炷香的時間,時秋才回來,臉色些許不好:

“方才王妃在後院中散步,險些摔倒,經過檢查,那處地上被潑灑了油水,如今王妃請後院各位主子去前院,好查清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周韞驚呆,擰起眉:

“這麼大的事,本妃怎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時秋搖頭:“王妃根本沒鬨出來,直接派人去請各位主子,恐怕就是想打其餘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消息還是劉良娣知曉邱太醫被請去了前院,遂後派人送出來的。

周韞撇了撇嘴,倒是奸詐,不鬨出來,依著她的性子,很大可能性,就是不去。

她輕諷地低喃了聲:

“仗著個假肚皮,倒是會耀武揚威。”

知曉發生何事後,容不得周韞不走這一趟。

她相信,她若敢不去,王妃就敢將這個屎盆子扣在她頭上。

不過即使決定去了,安全起見,周韞帶了甚多的奴才,身後婢女小太監擁簇著,浩浩蕩蕩地朝正院走去。

如今的正院中,一張屏風隔著,邱太醫低著頭,掩住眸子中的疑惑。

莊宜穗臉色有些白,卻精神尚好,她身邊的氿雅著急地問:

“太醫,你倒是說話啊,我們王妃究竟怎麼樣了?”

邱太醫回神,拱了拱手:

“王妃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些驚訝罷了。”

說話間,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眼王妃,卻見王妃正緊盯著他,刹那間,他額頭險些有些冷汗溢出。

他聽見王妃問他:“太醫,本妃這胎兒可好?”

聲音低低溫和的,瞧不出什麼異樣。

可,哪怕時至今日,邱太醫依舊記得,在王妃被診出有孕前幾日,還曾木著臉問他,身子可有好轉。

這才是他懷疑王妃這胎兒的最大原因。

他敢對王妃說出,她於子嗣有礙,必是確信的,那豈止是有礙,不過說得好聽些罷了,若老天不開眼,王妃想有孕,根本難上登天。

可不過短短一段時間,王妃就忽地被診出有孕。

他親自把的脈,確信王妃的確是滑脈,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驚膽顫。

邱太醫斂儘心思,想起側妃的交代,他儘量穩著聲音說:

“王妃這一胎兒來之不易,之前那些藥恐是喝不得了,對腹中胎兒皆有影響。”

他說得鄭重,擰著眉,細心地交代。

莊宜穗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言辭誠懇,根本沒有懷疑她這胎兒的真假,才漸漸露了抹笑:

“本妃記得了,這段時間勞煩太醫了。”

邱太醫連聲推辭,這時氿雅塞了物件給他,邱太醫心下稍抖,在東西被收進袖子間時,他瞥到了眼。

是他甚愛的淬玉煙杆子。

他時而愛吸兩口煙,這消息很少有人知曉,可王妃竟查得到,他心中有些苦笑。

邱太醫猜得到王妃這是何意。

既是拉攏,亦是威懾。

可這手段,比起故去的貴妃,終究是嫩稚了些。

這時,一個小婢女臉色不好地走進來,掠過劉良娣等人,走進內室,劉良娣隻聽得見幾句對話:

“王妃!不好了!小菊被罰了!”

劉良娣覷了眼在場的人,幾乎隻有側妃不在場,所謂的小菊究竟是何人罰的,不言而喻。

裡麵的王妃臉色也難堪下來:

“怎麼回事?”

“奴婢不知,聽行刑的人說,小菊對側妃出口不敬,才會被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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