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李師師也聽到了這句話,也跟著喃喃跟著說了一句。
“姊姊,你可算出來了!”
若桃看了看天色,憂心忡忡地說道:“再不回去,怕是要被罵了……”
李師師笑著看了看若桃,然後說道:“我們回去罷。”
來財有點怔怔地看著她們,一時間像丟了魂一樣。“哎喲!”突然,腦袋上一陣生疼,扭頭一看,原來是張正書用折扇敲了他腦袋一下。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張正書揶揄地笑道。
“沒看甚麼,小官人……”來財明顯不會說謊,眼神閃躲的戲碼,肢體上的動作都把他出賣了。
張正書看著還沒走遠的李師師和若桃,意味深長地說道:“原來是思春了,問題是你小子才十歲啊,要不要這麼早熟,我替你尋個小娘子?”
“不不不不……”來財認真地說道,“小的現在還養不起!”
“你倒是想!”
張正書笑罵道,“去把我書房裡的那姓趙的小子叫過來吧,然後把一些糕點包了,給他拿回家去。怪可憐的這小子,難得他有股拚勁。不是不說哈,人家也才十四歲而已,出身說不定比你還差,人家都在努力向上讀書學習。你呢,跟了我做書童這麼久,論語都沒讀熟,你羞不羞啊?”
來財臉都漲紅了,其實他也沒進學多久,做張正書的書童,也是近一個多月的事。之前,管家張通見他憨厚,賞識他,教了他寫幾個字,算幾個數罷了。然而,人家趙鼎是自幼打下的基礎,這怎麼比得了?
“小官人,小的不是不用功,而是……”
張正書也知道,這不能怪他,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去做事吧……”
來財滿臉羞愧地離開後,張正書搖了搖頭,心道:“張家莊的那些小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送來,我好讓那些秀才,輪番給他們啟蒙,然後有天賦的培養成編輯,沒天賦的去做活字印刷……”
就這張正書盤算的時候,宅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又怎麼了?”
張正書心生疑惑,然後把折扇一彆,走向宅門處。還沒走到,就聽到了張根富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宅子,怎麼就變成什麼‘京華報社’了?!”
聽到張根富的聲音,張正書就想起來了,確實,他要辦報社的事,沒有跟張根富說過。張正書記得他隻是說要用這宅子賺幾萬貫而已,至於怎麼賺,還真的沒跟張根富說過。一時間,張正書也有點愧疚。
“咳咳,這是……我要辦的報社。”張正書主動攔下了責任。
張根富抬起頭一看,見到是張正書說話,這氣好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吾兒,你這是弄些甚麼?這宅子是家宅,讓人進進出出的,成何體統啊!”語氣放緩的張根富,不像是責怪,倒像是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