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看重的,並非是這個能一路走下去能做官的升學製度,而是想讓趙鼎得到更多的教育資源。她雖然讀過詩書,一開始也能指點趙鼎。但是到了現在,也越來越吃力了,找一個好老師,成了當務之急。聽聞有這個機會,樊氏才心動,帶著趙鼎上門來詢問。
“張小官人果真能舉薦入州學?”
這才是樊氏最關心的事,能給趙鼎一個好前途,她什麼都願意做。
“……不能保證,要看令郎自身的努力,畢竟這州學是要考上去的。不過,在縣學中得到一個舉薦,推他去考解試是沒問題的。”張正書想了想才說道,以趙鼎的學識,給個推舉的名額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樊氏也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州學的規矩。若是張正書書說能保證趙鼎去州學,她還很有顧慮。但是張正書說了實話,她反而放心了。
這時候,了解趙鼎家庭狀況的張正書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若是趙夫人不放心,還可以就近照顧令郎。我給你一月一貫錢,在我府中洗衣疊被,你看如何?”
“果真?”
麵對這麼好的條件,樊氏沒理由不動心啊!
“簽下契約便是,我總不能反悔吧?”張正書笑道,“當然了,若是令郎能高中進士,我不僅立即放人,還奉送資金,替他打點上下,助他平步青雲。”
“等等!”
張正書還以為樊氏要答應了,沒想到這時候樊氏突然喊停了。“張小官人,我等無親無故,為何你要這般做?”樊氏早就看透了世間炎涼,人情冷暖,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張正書是無條件地幫助他們的。
張正書笑道:“說實話,我看中了令郎的文采,認為令郎是可造之才,是大宋未來的棟梁,提早投資,肯定是不會虧的。”
他這麼坦白,樊氏倒放心了許多:“小官人磊落,是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敢當,不敢當。若是你們覺得能接受,我這便拿契約出來,再請人作保,當即畫押生效。”張正書笑道,其實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