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書也笑道:“確實,從理論上說,並不關我的事。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可不想被外族奴役,再來一次五胡亂華。”說罷,頗有深意地看著趙煦,看他是怎麼反應。
果然,趙煦根本不當一回事,隻是笑道:“你這是杞人憂天!”
張正書暗自搖了搖頭,果然,承平年代出生的帝王,對危機一無所知。
“不堪大用啊!”
張正書也是感慨,想來剛剛那一番話,是白說了。
不過這也正常,張正書一不是什麼文壇領袖,二不是什麼學術大家,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趙煦怎麼會看重他的意見呢?隻不過趙煦是見有人提出了不一樣的說法,心血來潮,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罷了。
可以說,趙煦看待百姓,就好像牧主看待自家羊圈裡的羊一樣。哪怕張正書是“大桶張家”,在趙煦看來也不過是隻強壯一點的羊罷了。一個人,怎麼會在意羊的聲音?
張正書了然無趣,興致缺缺地說道:“算是吧,我可能真的是杞人憂天了。我說了這麼多,你不說說看,你把握脅迫到這,到底想乾什麼?”
“主要是看了你寫的這份小報,覺得你這人有意思。沒想到見了麵後,你本人更有意思。”趙煦毫不掩飾對張正書的欣賞,“你不去做官,浪費了。”
張正書淡淡地說道:“大天蒼蒼兮大地茫茫,人各有誌兮何可思量。”
“不錯,人各有誌。”趙煦也沒了興致再聊下去了,被張正書這麼噴了一臉,雖然沒表露身份,但也是夠尷尬的了。偏生他還不能拿張正書怎麼樣,如果僅僅是因為言論而入他的罪,恐怕他想做個仁君都不成了。
“你就當今日沒見過我罷!”趙煦起身,正欲離開。
張正書卻突然說道:“臨彆之前,我有句忠言,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嗯?”
趙煦覺得意外,難道張正書還想說什麼不成?隻是愣了愣,他就站在原地,等候張正書的下文。
“我略懂醫術,看你的模樣,不外乎縱欲過度,腎水虧虛。腎者,作強之官,技巧出焉。房事過度,勞神傷身。丈夫八歲,腎氣實,發長齒更;二八,腎氣盛,天癸至,精氣溢瀉,陰陽和,故能有子。如果你再操勞過度,縱欲不自斂,那過得幾年,腎氣大虧,到時就真的無可救藥了。勿謂言之不預也,色乃刮骨鋼刀……”
趙煦還沒等張正書說完,猛地就欺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了張正書的衣襟,低聲斥道:“你莫要再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