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男女豬腳居然沒人發現,隻能說對手都是豬。隻有豬,才會忽略這麼明顯的目標。
彆扯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好的偽裝就是不要讓敵人注意到你。
像剛剛過去的那兩個人,不是他們的偽裝不好,而是張正書恰好細心了那麼一點點。有時候,很多真相就是隱藏在細節之中的。
“走脫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個皇城司親事官也很無奈,這要怪誰?隻能怪宋太宗了,是他禁止皇城司出城活動的。
“你們這些察子啊,也太沒用了,人家都到你地盤上了,你都留不住人家……”張正書忍不住吐槽道。所謂“察子”,就是百姓對皇城司、安撫司等探子的稱呼。其實也可以算得上是蔑稱了。
這個皇城司親事官漲紅了臉,但又反駁不得。確實,皇城司在追緝敵國間諜的時候很弱,第一是因為敵國間諜都不笨,相反還很聰明,很多時候都能及時發覺不妥而提前逃脫了。第二是因為汴梁城城防鬆懈,間諜要滲透進來太容易了,理所當然的也會布置很多撤退的路線。第三個,就是皇城司的掣肘了。如果不是皇城司不能出城,那麼很多間諜其實是逃不過皇城司的追緝的。因為皇城司人手那麼多,足足有好幾千人,足夠布下天羅地網了。
“這兩人,一定是和刺殺遼國使團有關係的!”張正書很篤定地說道。
這個皇城司親事官就不相信了,反唇相譏道:“皇城司都沒定論,小官人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張正書很理所當然地說道:“直覺!”
“什麼角兒?”
這個皇城司親事官很明顯不能理解張正書的話。
“就是第一感覺,這兩人肯定和那件案子有關。這麼說吧,這一起殺人案件是有預謀的,彆跟我說這是意外!”張正書冷靜地分析道,“雖然過去了一個多月,差不多兩個月,但是凶手卻仍然毫無線索,這是為何?足以說明,這個凶手,或者說這一夥凶手是高手,而且現場不留什麼痕跡,從擊殺到撤退,路線規劃得很合理。你知道這一切,要經過多縝密的算計嗎?”
這個皇城司親事官明顯不是提刑官,也理解不了張正書說的這些東西。
“所以,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那個答案再不可思議都好,但那就是真相。”張正書淡淡地說道,作為看過偵探的他來說,這時候裝成很有經驗的樣子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據不完全統計,如果凶手是有預謀的,有強烈的犯案動機,並當他認為整個犯罪過程完美得如同一件藝術品時,他會以一種炫耀的高姿態重返現場,並回味作案過程。因為這樣,犯罪嫌疑人可能會再次享有虐殺的快感。當然,凶手回到現場也可能是為了了解破案的進展,從中吸取經驗教訓,以便下次更縝密地作案。”
“所以……”這個皇城司親事官一聽,也警覺起來了。
“所以,他們就算不是凶手,也應該是幫凶!”
張正書篤定地說道,“可惜,你們這些察子錯過了抓住他們的機會。當然了,我會寫一封信,仔細推斷給官家的。至於采不采納我不知道,但如果采納的話,及時封鎖邊境,凶手應該還在宋朝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