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哥,你不是來找大哥的嗎?現在大哥恐怕已經走了,你快點去找他吧。我和李行首還有代言合同一事要談,涉及商業機密,恐怕你要回避一下了。”張正書委婉地說道,因為他發覺曾信驥見了如此“冰美人”的李師師居然還沒死心,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嫌疑,張正書不得不下狠心了。一旦曾信驥今日出去了,日後想再進李師師的香閨,那恐怕就得找槍手寫一篇精妙的詩詞了。不過,有誰會舍得名流千古的機會,把精妙詩詞賣給曾信驥呢?所以,按照常理曾信驥是沒有機會再見到李師師的了。
曾信驥也知道自家的事,今日能見到李師師,完全是沾了張正書的光,日後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
“這可不成,我得看著你,免得你做出對不起小妹的事來!”
曾信驥正氣凜然地說道,但他的“司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啊!
李師師似乎也明白了張正書的擔憂,她笑道:“正好,奴家有一事,要說與張小官人聽。此事隱蔽,還望這位曾大官人見諒……”
連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曾信驥最後也隻能死心了。好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錯,心想居然真的能見到了李行首,已經不枉此行了。說不得,日後纏著張正書再來和樂樓,豈不是還能再見到李行首?打定主意的曾信驥,自以為得計,也怕惹得李師師不快,當即說道:“既然如此,我去外間候著。若是大哥還在,我就與大哥一同等你返歸家中!李行首,在下告辭了!”
說罷,曾信驥瀟灑而去。
張正書看著他的背影,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打算,心道:“我要是再跟你來和樂樓,我就是瓜皮!”
這時候,若桃從門外探了腦袋進來,低聲說道:“姊姊,外間鬨起來了!”
李師師一愣,讓她進來,然後才問道:“怎般回事?”
“外間的酒客說,李行首向來對人不假辭色,今日一見兩人,分明就是不公平,有內幕哩!”若桃撇著嘴,眼神卻瞟向了張正書,怪罪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張正書還承諾了三瓶香水,恐怕她就直接指責張正書的不是了。
李行首笑道:“也無妨,你且去外間說,今夜我將在和樂樓中,為大家獻唱新曲……”
“等等,你該不會是要唱這首《男兒當自強》吧?”張正書聽了這話,有點吃驚地問道。
“怎麼了,小官人不許奴家唱此曲麼?”
李師師輕輕摘下麵紗,她的麵容張正書已經見過,而李師師也是因為有外人在,所以才蒙上麵紗的。看著這略施粉黛,美目流盼,紅唇帶笑的絕世美顏,張正書的神情也有了一陣恍惚。李師師敏銳地把握住了這一點,不知為何心中有點竊喜:“這般瞧來,他並非是不喜我,卻為何對我好似帶著很深的敬畏,有意疏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