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嘛……也是瞧著李行首鬱鬱不得誌,想要幫一把李行首而已。”張正書有點心虛地說道,“若是李行首不喜歡,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李師師展顏一笑,如同寒冬臘梅,豔麗不可方物。“不是的,小官人為師師著想,師師感激都來不及,如何不喜歡?”
張正書也笑了,說道:“那不知道李行首是怎麼個想法?若是可以的話,我能立即為你贖身……”
不就是幾萬貫錢的事嘛,隻要李師師肯,那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了,師師還要侍奉阿姆,等師師契約到期之日,師師自會來尋小官人。到時候,就怕小官人不認賬了……”
李師師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但張正書知道,她被稱為“飛將軍”,自然是一諾千金的,說來找他,肯定是來找他。
“那我就承蒙李行首看得起了!”
張正書想了想,李師師的賣身契約不過還有五年,五年之後李師師也不過二十來歲,對一個女子來說還不算太老。而且到了那時候,李師師的人氣也不會急劇下落,再加上這幾年來的人脈積累,確實是一個合作的好時機……等等,張正書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如果按照野史記載,李師師和趙佶好上,是在樊樓的時候。
也就是說,如果張正書不出現的話,李師師可能就去樊樓發展了。到時候再被趙佶癡纏幾年,恐怕也“難逃魔爪”。畢竟好女怕郎纏,況且是一個皇帝對你這麼好,李師師豈能不心動?半推半就的,也就……嗯嗯嗯嗯,張正書腦補了幾個場麵,差點沒流鼻血了。
“小官人說笑了,師師日後還得隻靠你哩!”
李師師捂嘴一笑,突然馬車一停。
“姊姊,到和樂樓了,我們下車罷!”若桃見李師師和張正書“打得火熱”,也是很不爽的,借機要分開他們。她一直小心翼翼掀開車上的窗簾,看到了熟悉的街景,心知已經到了和樂樓。
張正書似乎也看出了若桃的心思,連忙說道:“李行首還是回去吧,在外麵的話,我可不敢擔保你們又要被圍觀了。”
殊不知,李師師跳上張正書的四輪馬車這則重磅消息,早就在汴梁城中悄然流行起來了。
李師師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正書,說道:“小官人是怕與師師待在一起麼?”
“嗯嗯!”
張正書見她如此“通情達理”,連忙點頭說道:“這人言可畏,我明明都沒乾什麼,要是被人誤會了,對李行首的清譽怕是有不小的影響。額,當然了,也是怕我未過門的妻子吃醋,你也是女人,肯定知道女人吃起醋來是不講道理的……”
“嘻嘻……”李師師忍俊不禁地笑了,這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小官人也要做陳季常第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