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書鬱悶了,石可斕不知情才這麼說,可是做“使臣”,對張正書來說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了。要知道,他還在暗中想要刺殺遼國使臣的!這不,一旁的周銘已經忍不住笑意了,借沒熱水的由頭跑出去了,怕自己的笑意引來了石可斕的猜測。
“那此事算成了?”
張正書絲毫不介意炒茶的技術傳播出去,相反,一旦炒茶成風氣之後,肯定有人想要模仿的。就好像炒菜一樣,即便樊樓等酒樓捂得再好,炒菜技術不也一樣被其他得知了?就算張正書不出手,再過一兩百年,炒菜已經根本不是秘密了。
而且,張正書雖然不會把技術傳給第二個人,但不代表他就不能暗示了。單單是“炒茶”二字,已經值得千金。好像炒菜技術一樣,隻要知道了原理,總有一天會被人摸索出來的,對於中國人的山寨精神,張正書從來沒有懷疑過。
“成交!”
石可斕笑著說道,雖然炒茶不是什麼大生意,但勝在細水長流,這筆帳石可斕還是會算的。“不過,我還是想讓張老弟說說,這鋼筋混泥土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正書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急不急……”他還要玩捆綁銷售呢,哪能這麼早就如了石可斕的願?隻聽張正書又讓周銘去把果酒拿來,給石可斕斟上一杯溫酒,對石可斕說道:“石兄,你試試這酒……”
石可斕微微皺眉,開玩笑說道:“張老弟,這該不會又是你釀的酒吧?”
說完,石可斕端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咦?”這果酒的甘甜滋味,混著淡淡的酒香,再經過溫熨,完全是極品了。再仔細看這酒液,在白瓷的杯子裡,略顯得碧綠,就好像一塊碧玉一樣,讓人心曠神怡。“這酒……實乃極品也!”石可斕說完,已經迫不及待一口飲下,露出滿足的神情。
張正書笑了笑,示意周銘繼續斟酒,然後才說道:“這酒的確是極品,而且是極品果酒……”
還沒說完,石可斕已經愣在那了,肢體動作有點僵硬,然後才強笑道:“張老弟,你不會在開玩笑罷,這酒是果酒?”
“沒錯,是我的秘法釀出來的極品果酒,世間無二。即便是西域葡萄美酒,也比不得。”張正書大言不慚地說道,其實還真的就是這樣,哪怕是後世的葡萄酒,也是有種苦澀的滋味在裡麵的,宋人並不喜歡喝。宋人也不喜歡喝很烈的白酒,反倒喜歡軟軟糯糯、甜滋滋的黃酒。石可斕也不例外,他原本以為是極品糧食酒,沒想到居然是“低賤”的果酒。怪不得他好像吃了屎一樣難受,按理來說,石可斕這樣的身份,是斷斷不肯喝“低賤”的果酒的。
“這果酒有甚麼名堂?”
石可斕倒也算豁達,嘗過這果酒的滋味之後,他倒不覺得有什麼了。相反,他回過神一想,這果酒這麼好喝,這是一個極大的市場啊!想到這,石可斕的心也忍不住猛烈跳動了起來。宋人喜歡喝酒,一年下來朝廷的酒稅都非常可觀。恰恰,這果酒不在榷酒的範圍之內,可以行銷全國。這裡麵的利潤,可想而知!沒人會嫌棄賺錢賺多一點的,哪怕是被譽為大宋首富的石家也一樣,石可斕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