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書苦笑一聲,他早就打算好巨虧一大筆錢的準備了。
要知道,這造船就是在燒錢。除了木料之外,各種材料也是極其耗錢的。再加上工匠的工錢,每一艘船估計造價都不在數千貫之下。當然了,這樣的海船是對外出售的,不過要在張正書把船隊組建完畢之後。估摸著,起碼要虧個十萬貫左右,才能開始回本。
但是以新型風帆船隻的“奇特”外形,能不能被宋人接受都還是兩說。
所以說,能不能回本,都是未知數。
當然了,張正書讓這支船隊跑遠洋海貿,總是能回本的。但那時候也不知道是幾年後了,短期內肯定是要虧本的。
不過嘛,能掀起屬於中國人的大航海時代,這樣的虧本很值得。
隻是張正書說出來也沒人會信,誰肯跟著做必定虧本的生意?即便能回本,那也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商人都是逐利的,準確來說,是逐短期的利。能賺快錢,賺大錢那就最好了。虧本的生意,有誰會做啊!
怎麼看,張正書都沒有把握在這行業裡快速回本。有時候說實話,是沒人相信的。
不過,曾瑾菡看得很透徹,說道:“郎君,你自己可是說過的,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了。即便你造船虧本,可你派人出海貿易,總是能賺回來的。再說了,你還能賣船啊,你不打算就隻是造那麼幾艘船罷!”
張正書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姝兒也!不過,這事現在還太早,說不準的。虧錢也就虧錢吧,還是那句話,我虧得起!”
“就喜歡郎君這樣信心滿滿的樣子!”
曾瑾菡揶揄著,偷笑了起來。
張正書也樂了,表麵卻嚴肅地說道:“敢嘲笑你夫君,回去家法伺候!”
聽到“家法”二字,曾瑾菡緊張地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的人都不太明白這個詞,這才羞紅著臉地扭著張正書腰間細肉,低聲說道:“你這人!”
要知道,這“家法”二字,到了張正書手裡,可不是什麼好事。想到每晚被張正書的“家法伺候”得如墜雲中,曾瑾菡那是羞不可抑,恨不得把張正書的嘴給捂上了。
看著張正書誇張地喊疼,曾瑾菡也不好意思再揪他了,隻能恨恨地放開,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人!”
對這種強行喂狗糧的行為,看得格外心塞的劉忠隻能扭頭假裝看景色。
蘇熙也第一次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動搖:“是不是該娶一個小娘子了?”
史陌則好似視若無睹的模樣,忠實地履行著職責。唯一擔憂的是,張小官人和曾小娘子玩得“這麼過火”,在外人看起來十分不雅啊!萬一名聲傳揚開去,那該如何是好?雖然宋朝風氣還算開放,可小夫妻倆玩得過火了,名聲始終不太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