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華報社”裡,張正書宴請了這個他名義上的小舅。
“軒奴啊,許久不見,倒是長大了啊!”
秦元看來是一個憨厚的人,張正書一見麵就有點擔憂了。
要知道,做金融的人沒有八麵玲瓏的心,是做不來的。
“小舅,請坐。”
張正書的話語有點不鹹不淡,聽得曾瑾菡都有點詫異。但張正書覺得他已經很給麵子了,要知道,秦元雖然和他這個軀殼是有血緣關係,但是他真的不熟啊!跟不熟的人說這種禮貌話,張正書已經很客套了。說實話,即便是那個倒黴鬼,也沒見過幾次秦元這個小舅,也彆談什麼感情了。
無他,就是張根富續弦妻子張陳氏太過霸道,秦家人甚少會眼巴巴趕來看張陳氏的臉色。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的態度好,誰的態度差,很容易就感受得到。就好像張正書這樣,讓秦元有點尷尬。但秦元也知道,除了名義上的血緣關係之外,他和張正書確實沒多少感情,也隻能悻悻地坐下了。
“這些都是我做的菜,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張正書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曾瑾菡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默默地吃菜。
“好!”
秦元端起酒杯,說道:“小舅我敬軒奴一杯!”
張正書和他碰了一杯之後,才緩緩地說道:“小舅,我這人向來先小人後君子,就不妨直言了。”
秦元一愣,然後正襟危坐起來:“你說。”
“這個銀行,我是極為看重的。可以說,以後張家的興衰,都要看銀行了。你也知道,我那爹爹,是專門放錢的,人稱‘錢民’。但有了銀行之後,我爹爹也不放錢了,因為銀行就是做這個的。所以,你大概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銀行我這麼看重了。”張正書很坦白,直接把實情說了一遍。
秦元神色很嚴肅地點了點頭,他來之前也聽說了這個事情,但是不知道這銀行這麼重要。要不是張正書這一年多以來強勢崛起,張家也不會把關乎張家生死的事情,押寶在一個尚未得到驗證的銀行上麵的。
“原本我打算空置銀行行長的位置,隻讓一個人過來擔著虛名罷了。”張正書淡淡地說道,“因為銀行的運轉,和這個銀行行長沒啥關係。說白了,我隻需要一個花瓶而已。但是,我娘力主推薦了你,說你能力可以,我也不好回絕,才讓你過來當這個銀行行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