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商量,五年,你要在五年內建好這座堅城,與你圖紙上畫得一模一樣!”彭元量強硬地說道。
張正書也咬了咬牙,他知道有這麼一座城,北宋怕是亡不了的。
“行,五年就五年。”
彭元量得了張正書的準話,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些錢銀,待會就有皇城司的人存入銀行之中。就這麼些錢銀,你可彆用超了。用超了,你自個補上。這是官家的原話,你自己斟酌罷!”
“嗬,還真是大方……”
張正書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偏生彭元量耳尖,都要轉身離去了,卻停住了腳步。“張小員外,咱家需要你明白,官家從未對一人如此上心過。你深得聖眷,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謝謝您咧,還深得聖眷,嗬嗬……”張正書在心中吐槽道,不過他也知道,能做皇帝的,大多是心性薄涼之人,向來是冷血的。趙煦對張正書做到這個份上,也確實是了不得了。趙煦和趙佶,基本是兩個性格,趙佶對自己人極好,從北宋六賊加上高俅就知道了,可以說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
但是趙煦就不一樣了,雖然趙煦也愛恨分明,但趙煦更加理智,不會因為你幫過他,他就記在心中一輩子。有用的時候,趙煦用你;一旦覺得你對大宋,對他有害了,趙煦能一腳將你提走。前禦史中丞邢恕就是最好的例子,雖然趙煦很喜歡他,因為邢恕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是,趙煦卻知道,邢恕在朝堂上隻會惹得文官鬥爭更狠,所以毫不猶豫地放棄了他,任由章惇一腳踢到了汝州做知府,不久又遷徙到應天府,後來又遷為南安軍知事。
雖然心中吐槽,但是張正書臉上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見狀,彭元量隻能冷哼一聲,拂袖而走。
張正書等他走遠了,不屑地說道:“呸,算個什麼東西!”
“郎君,你連彭內官都得罪,那官家豈不是……”曾瑾菡拉住了張正書的衣袖,擔憂地說道。
張正書歎了口氣,說道:“就是不和才好,要是和他有什麼瓜葛,我立馬有性命之憂。自古君王多猜忌,若是我連官家身旁的人都處得好了,你讓官家怎麼想?得罪了彭內官,一點事都沒。隻要我還有用,趙煦就不會對我太過苛刻……”“這就是授人以柄?”
曾瑾菡似乎有點明悟了。
張正書點了點頭,說道:“昔日漢高祖得天下,張良歸隱,蕭何自汙,石家聚財,那都是保命之道。我胸中所學,幾可顛覆天下,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可能將我等閒視之。所以,我要自汙,甘於處身商賈之中,官家才會對我如此和顏悅色。”
曾瑾菡苦笑道:“郎君苦了你了……”
“這不算啥,隻要能讓我的計劃得以實施,這些都不算事。”張正書嘿嘿地說道,“要是等我的計劃成形了之後,官家想動我,也要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