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瑾菡也聰明,大概知道了點什麼,說道:“郎君,你這麼趕他走,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了?”
“若是他聰明,他就不會再來了。要是他堅持,那說明他真的帶著事情來。”張正書很篤定地說道。這也算是前一世的經驗了,像祥符石家這樣的將門,不可能來求張正書什麼的。唯有的可能,就是帶著合作目的來了。
可合作也看對象啊,張正書能想到的隻有——新建城池。
沒錯,那一座新建的城池,彆人可能看不到商機,但是祥符石家沒理由看不到商機的。但是,張正書的合作對象,不可能會的將門,這太犯忌諱了。要知道現在誰都知道他的靠山是皇帝,你跟將門攪和在一起,這算什麼事?
然而,門房去而複返。
“小官人,那人還是不肯走,說是有天大的事要和你商議。”
張正書明白過來了,這回石可斕是帶著趙煦的意思過來的。要不然,以他的身家,還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天大的事情,怕是隻有皇帝的吩咐了。其實,張正書也很可悲。一代將門之後,居然活得這麼沒尊嚴。
不錯,就是沒有尊嚴,像條狗一樣。有用了,就拿著骨頭誘惑兩下,沒用了就一腳踢走的那種。軍人,特彆是將軍,一旦失去了挺立的脊梁,這個國家也就完了。事實證明,張正書是對的。指望文人打仗是不可能的,畢竟文人無法親自上陣,沒辦法身先士卒激勵士氣。冷兵器時代,打仗打的其實就是氣勢。文人領兵,本就士氣低了一頭。要是人數碾壓,士氣也高那還能打個勝仗。要是瞎指揮,亂打一氣,那鐵定就輸了。
換句話說,從宋真宗年間起,宋朝對外戰爭就是輸多贏少,問題就在這裡。
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是範仲淹,不是每個人都是韓琦啊!
文人領兵,太不靠譜了。
偏生,宋朝國情如此。能領兵打仗的,全都關著養起來當吉祥物。這不,有用了,才牽出來溜達溜達。張正書是絕不會做這等事的,即便他和趙煦合作,也是公平互利,這是天大的原則。要不,他寧願自己一個人玩,也不想卑躬屈膝。
像將門這種,如同使喚狗一樣的,張正書是絕不可能接受的。哪怕他深知這是宋朝,皇權能壓倒一切的朝代。
正胡思亂想著,石可斕攤著折扇進來了。
折扇這東西,也是張正書帶著流行起來的,特彆的飄逸瀟灑,現在汴梁城中的小官人,小員外,但凡有一點點身份的,都喜歡用它。“家樂福”超市裡的折扇都賣瘋了,因為定價不算高也不算低,關鍵是樣式還挺好看的。
有字畫折扇,也有空白折扇,留著彆人題詞作畫的……反正,就這麼一項,張正書也間接養活了數百人的扇子作坊。這不,張正書平時閒得無聊,還鼓搞出了一個手拉式風扇。這個風扇是固定在某處的,想要吹風了,就自己動手,或者讓僮仆動手,在旁邊拉著一條細麻繩。細麻繩牽動齒輪,齒輪帶動扇葉,就能有風了。當然了,這風一陣大一陣小的,這沒辦法,人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