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一邊說著,一邊好笑,然後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若桃那小妮子,怎麼就跑開了?我一人,如何能把他扶到臥榻之上?”
對比了一下自己和張正書的身高體重差距,李師師覺得此事很懸。可現在也沒辦法了,李師師隻能試圖拍醒張正書:“小官人,彆在此處睡,易著涼啊!奴家扶你到臥榻上就寢吧?”
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張正書,被搖晃得有點難受,最後還是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世的美顏,張正書自嘲地笑了笑:“臥槽……又做春夢了啊?話說回來,為啥夢裡麵的女人都這麼漂亮?”
說著,張正書伸手想去摸一摸李師師的臉,但因為頭重腳輕的,陰差陽錯就把手搭在了李師師的肩膀上。李師師臉上既羞且喜,半晌才柔聲說道:“小官人,你醉了,奴家扶你去歇息……”
“我沒醉……我跟你說,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我一人吹了十六瓶啤酒!”張正書大言不慚地說道,但舌頭的打結,聾子都聽得出來了。“特麼的,那群無良損友,一個個就會拚命灌我酒。當我不知道啊,他們想灌醉我然後光明正大撩那些學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尊容,那些學妹看得起他們?要錢沒錢,要帥氣也不帥氣……”
雖然不太明白張正書在說些甚麼,但李師師卻還是笑出聲來:“小官人,你說些甚麼胡話啊?《大學》不是《小戴禮記》的第四十二篇麼?學妹又是誰?”
可惜,張正書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世界裡,自顧自地說著胡話,根本沒聽到李師師在說什麼。
也許是還有點意識,張正書自顧自地站了起來,雖然搖搖晃晃的,卻堅強地還是沒有倒下。
“彆扶我,我自己能走……”
迷迷糊糊間,張正書看到了一張床:“好像很軟的樣子。”
“誒,小官人,你不能在這裡睡的,這是奴家的床……”李師師急了,她很想去拉住張正書,可張正書的動作卻非常蛇皮走位,搖搖晃晃地躲過了李師師的抓拿,“嘭”的一聲倒在了李師師的香床之上,還喃喃地說道:“好香啊……”
李師師臉色有點羞澀,還從未有過這麼一人膽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的,但奇怪的是,李師師完完全全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反倒是嬌羞不已。
“小官人,奴家扶你到臥榻上再睡好不好?”
李師師的聲音很溫柔,動作也很溫柔,但很可惜,她的力氣不大,根本拉不起已經睡得很沉的張正書。
嘗試了一會,累得李師師嬌喘連連,可張正書卻愜意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也是,有美人“溫柔”地拉扯,就好像在按摩一樣,能不愜意嗎!
“小官人,你真是個難纏的冤家啊!”
李師師看著熟睡中的張正書,感歎了一聲,正想把纖纖素手抽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被張正書反手拉住了。
“娘子,為我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