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師師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後,張正書認真地解釋道:“有實力的人,無需保持神秘感,也能籠絡大批粉絲。你是不知道,樊樓那裡已經開始學你這一招了,不出一年,滿汴京城戴麵紗,玩神秘的同行。雖說你的地位不會被動搖,可男人都是獵奇的,客流肯定會分過去一點。待得客人走光了,再主動變招,那就遲了。”
李師師有些吃驚,但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扮神秘什麼的,太好學了,隻需要一塊麵紗,若隱若現的樣子,就能做到。隻要那伎女有幾分姿色,懂得撩人,把李師師的客人搶過去,那是大有可能的。就好像張正書說的,人客水流彩,個個花心,一旦客人都走完了,李師師拿什麼去報答老鴇的養育之恩?
“小官人,你會幫奴家的,是不是?”
李師師今日,好像敲碎了所有堅強的外表,露出了彆人都未曾見過的小女子姿態,讓張正書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我不幫你幫誰啊?所以啊,我們就要主動變招,主動創新,走在彆人前麵。”
李師師好像在聽老師講課一樣,認認真真地聽著,張正書見她如此模樣,忍不住心頭有種奇特的感覺,好像得到了莫大的信心一樣。就連心神,也忍不住一蕩。
“小官人,你想些甚麼呢?”見張正書良久沒下文,李師師眨著好看的眼眸問道。
佳人在側,不是每個人都是柳下惠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張正書定了定心神,才繼續說道:“我分析過了,你最大的優勢不是神秘,而是你的實力。有人說過,這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看得出來。但是做一個藝伎,你也知道的,是吃青春飯的,等彆人知道你有才華的時候,連客人都沒了,這怎麼能賺錢?”
李師師暫時絕了的那旖旎心思,因為那句“懷孕”,她變得有點抗拒。但張正書臉色如常,她才慢慢地點了點頭,畢竟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問題。
張正書接著說道:“所以,要留住客人,增添客人,就要把自己的才華秀出來。”
“繡出來?”李師師不太明白這個“秀”是什麼意思,“難道小官人要奴家表演女紅嗎?雖然奴家也會,但卻算不得精通啊!”
張正書有點興奮了,連後世的詞語都說出來了,連忙解釋道:“這個‘秀’,是展露技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那麼會唱曲,你可以每天換著花樣來表演啊。比如今天表演彈琴,後天可以表演書法,大後天可以表演畫畫……隻要你不怯場,什麼都可以試一試。其實,這也是個鍛煉,因為休閒會所裡,也會有這樣的舞台給你表演的……”
李師師聽了之後,也明白了張正書的用心良苦。但她還是有點疑問的:“可如此一來,賺錢並不算多啊?”這是實話,如果按照這麼算的話,比之前的錢少太多了。彆看現在李師師不怎麼接見客人,可每一個能見到李師師的客人,不掏個幾百貫錢,怕是見不到。而且,這還要跟好幾百號人在爭。也就是說,這麼幾百號人都花了幾百貫錢的。平均下來,一天也能有個一百多貫錢。
可張正書這個主意,茶位費一天都收不到幾貫錢,這落差太大了,怕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更彆說那老鴇了。
雖然老鴇手底下不止李師師一個藝伎,可最賺錢的還是李師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