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該我說了(2 / 2)

正當莫雲柔聽見莫雲卿不發一言心中得意的時候,餘光就瞄到莫雲卿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子俯了下來。

緊接著就聽見莫雲卿聲音極低的在她耳邊道:“莫雲柔,你說完了吧?該我了。”

莫雲柔突然心中極度的不安起來。

可不等她細想,莫雲卿已經帶著哭腔開口了:“皇上,太後,事到如今,清河也不得不將這些年這些事一一說出口了啊!要不然真的要讓我的親妹妹給冤枉了!”

彆說莫雲柔和沈玖苧,就連一直看戲的蕭長恭都驚了一下,隨即就寵溺的笑了起來。

這個人啊,還真是有百幅麵孔。

太後見此事被莫雲卿說的嚴重,知道不可能輕輕放過了,嚴肅了神色:“你說。”

“我生母在我兩歲時就過世了,那時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連母親留下些什麼都是沒有數的。隻記得母親在床榻邊留下一本琴譜,其餘的便什麼都沒有。”莫雲卿抽泣著說道。

這她可沒有說謊,原身的母親的確是留了琴譜的,可在哪裡,又有誰知道呢?

太後的麵上浮現出一股思念之色,歎了口氣,突然又想起什麼,問道:“那你母親的陪嫁之物呢?都被誰收著?”

莫雲卿聞言直起身,眼神頗為複雜的看了眼旁邊的莫雲柔,語氣裡的委屈見之憐惜:“陪嫁,自然都是穆姨娘收著。”

這話一出,可謂是水進了油鍋裡了。

一個主母的嫁妝,不讓其女的貼身侍婢收著,怎麼還能跑到一個妾室的房裡去?

莫雲柔聞言猛地抬頭,怒目而視:“你胡說!我母親何時私吞你的嫁妝了?”

她這話一出,沈玖苧緩緩閉上了眼,心道一聲蠢材。

夏皇後立馬接話道:“清河何時說了你母親私吞嫁妝?你這是不打自招了?”

莫雲柔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求助似的看向太後,哪知道太後已經麵有怒色地看著她,良久冷笑了一聲:“清河,你接著說!”

莫雲卿頗為小心的看了眼莫雲柔,這才期期艾艾的道:“我身邊的貼身侍婢,大多都是穆姨娘身邊的心腹,我問她們,她們也不曾告訴我,還對我冷言相向態度極其惡劣,後來,我也就不敢問了。”

莫雲柔此時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但也明白過來不能再讓莫雲卿說下去了,麵上擠出一個極難堪的笑:“姐姐,這樣的事,你怎麼能渾說?不如回去問問母親,主母的陪嫁都給你留著呢。”

“既是陪嫁,為何王妃出嫁,沒有給王妃陪出去呢?”底下一個清越的女聲響起,莫雲柔狼狽的回頭看去,竟然是孫沉璧。

皇帝此時的麵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太後看在眼裡,沉吟片刻,道:“皇帝先回吧,今日這事兒看來要好好說道一場了。”

“母後,今日攪了您的生辰宴,朕怎麼還有臉先行回去?不如讓朕留下,一起將這事處理好。”皇帝看起來頗為愧疚的說道。

太後見皇帝執意不肯走,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淡淡的點了點頭。

莫雲柔越發覺得心慌,方才皇帝分明就是看著自己說的這句話,那不成已經有了定論?

“穆氏還真是好打算,昧了主母給嫡女留下來的嫁妝,嫡女出嫁竟都沒有分出來一點麼?”夏皇後適時的補了一刀。

莫雲柔的臉色極其的蒼白,無力的道:“皇後娘娘誤會了,我母親沒有。”

“依民女看,莫府倒是不分主次嫡庶了?莫二小姐一口一個母親,指的可是那個未被扶正的穆氏姨娘了?”孫沉璧出了作座位,跪倒殿中央衝皇帝磕了個頭,說道。

莫雲柔猛地回頭怒視向孫沉璧:“這裡有你什麼事?”

莫雲卿此時突然一聲啼哭:“我娘親走後,穆姨娘把握家中中饋,每每挑唆威脅我違抗父親,稍有不從就是冷臉以對,或者克扣銀錢,我隻好裝傻。可後來事關我婚姻大事,實在不敢再輕易聽信穆姨娘的話,這才決心不再裝瘋賣傻啊,太後明察!現在我的親妹妹這樣說,我心中實在委屈,才不得不說出這些。”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這世上竟然還有爬到嫡女頭上作威作福的姨娘?也對,主母去世,怎能容嫡女呢?

也虧得莫家大小姐忍辱負重,才能安然長到今天。

太後越聽越氣,畢竟莫雲卿是當年應湘托付給她的。她為了好生保護,才想著將她嫁給蘇殊,後來還以為這孩子不懂事,才生了厭棄之心,誰曾想竟是一個姨娘在背後搗鬼!

“好啊,真是反了天了!本朝從未出現如此醜聞!莫大人寵妾滅妻,戕害嫡女,況且他的妻那可是彆國送來的貴族之女!竟也讓他們一家人殘害!”太後氣極,竟然站起身來指著莫雲柔喝道,“來人!將這個不知廉恥妄圖戕害嫡姐的人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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