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怎麼辦,他找我什麼事?我親自去找他就是了。”莫雲卿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裡麵出來了,還帶著淡淡的酒氣,神色卻是十分清明的樣子。
花媽媽忙上前去扶她:“王妃怎麼起身了?還是快去多睡會,奴婢去給您熬點醒酒湯,要不然明早該難受了。”
莫雲卿神色淡淡的收回自己的手:“蕭長恭來找我做什麼?”
問完莫雲卿自己就反應過來了,還能乾什麼?無非就是給他治療而已。
“花媽媽你去回吧,就說我今天不舒服,回來就睡下了,明日再過去找他。”現在這個狀態,莫雲卿並不是很想去找蕭長恭,“你知道該怎麼講。”
花媽媽連連點頭:“是是,奴婢知道了。”
“不舒服?”蕭長恭聽了花媽媽的稟報,眉頭輕輕一皺,“哪裡不舒服?”
花媽媽心中跳的厲害,垂著首囁嚅道:“是,王妃今日出去和孫小姐小酌了兩杯,回來後身體不適,便早早睡下了。讓奴婢來回話,讓您不用擔心她,她明日再來找您。”
蕭長恭看著有些緊張的花媽媽,心下有些疑惑,但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照顧好王妃。”
花媽媽如釋重負,行了一禮便走了。花媽媽走後,蕭長恭叫來了離月:“去把故辭找來。”
離月自然是知道蕭長恭是不相信花媽媽的話,早早地就將故辭尋來了。
故辭進來的時候也有點難得緊張:“屬下見過主子。”
蕭長恭正在批閱奏折,頭也不抬:“今日她去做什麼了?如實道來。”
故辭遲疑了半晌,沒有說話。也就是這一會,蕭長恭便抬起頭掃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緒幽深難辨:“怎麼,現在你的主子已經換人了麼?”
故辭忙抱拳道:“不是!”
“那就說。”蕭長恭低下頭去看奏折,冷聲又說了一遍。
“今日王妃和孫小姐去了,去了怡紅閣。在怡紅閣碰到了瑾王,後又和他們二人一同去了天香閣用飯,喝了幾杯,便回了王府。”故辭一一道來,不敢再有隱瞞。
比起蕭長恭的命令,莫雲卿的威脅在故辭這裡,便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了。
蕭長恭眼神一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語氣中透露著絲絲危險:“怡紅閣?她去怡紅閣做什麼?為什麼還會碰到蘇予安?”
故辭頓了頓,如實道:“屬下並不清楚王妃去怡紅閣做什麼,但屬下知道,王妃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主子您的事,至於碰到瑾王,也是意料之外。”
蕭長恭的眼神和緩了些,不過還是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栗:“她是第幾次去怡紅閣了?”
故辭沉默了片刻,隻得道:“第二次。”
“很好,”蕭長恭微微眯起了眼,嘴角勾出了一個妖孽冰冷的笑,“那你為何沒有向本王彙報?”
故辭不說話了,一撩袍子跪倒在地:“請主子責罰。”
蕭長恭冷哼一聲:“自己去領鞭子,不要讓王妃知道。”
故辭鬆了口氣,隻是領一頓鞭子,還好沒有丟了性命。隻是不知道王妃那裡該怎麼交代了。
離月和故辭關係親厚,此時忍不住道:“主子,故辭定是受了王妃的命令,才沒有告訴您,您就?”
蕭長恭聞言淡淡瞟了他一眼,離月立馬閉上了嘴。
“去王妃那。”蕭長恭合上了奏折,淡聲吩咐道,“把解酒丸帶上。”
此時莫雲卿已經躺在床上,看著床頂上帷幔,腦子也慢慢昏迷起來,漸漸地就沒有了意識。
待花媽媽端著醒酒湯過來時,莫雲卿已經徹底睡著了。
花媽媽歎了口氣,隻得把醒酒湯交給了小丫鬟,在屋裡點了寧神靜氣的香,正準備出去,就看見離月推著蕭長恭過來了。
花媽媽忙迎上前去,手心有些出汗,結巴了一下:“奴婢見過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
“花媽媽,你現在當差當越來越好了。”蕭長恭淡淡的說道,說著還掃了花媽媽一眼。
花媽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漢:“王爺,奴婢,奴婢。”
蕭長恭卻沒有再說什麼,饒過他進了裡屋。
一進去果然聞見一股酒味,不是很濃,淡淡的飄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