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隻是,隻是與縣主萍水相逢,實在是緣分,小人就是,,”趙捕頭一時間吭吭巴巴起來;莫雲卿見狀不耐煩的道:“好了,知道了!你且先等著吧,等我回了帝京,自然會考慮這件事的。”
趙捕頭眉開眼笑的,大大的作了個揖:“小人謝縣主。”
趙捕頭帶著人走後,便進了常慶樓。隻見樊娘有些畏懼的看著她,莫雲卿也不在乎,一邊上樓一邊道:“等不戒嚴了還請樊娘叫我一聲。”
樊娘看出莫雲卿身份不一般,卻也沒有知道她的確切身份,又見莫雲卿沒有說的意思,便隻能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回到房中,莫雲卿居然有些累了,想著還要趕路,便準備躺倒在床好好睡一覺再說。
屋子裡的燭火輕輕搖晃,將滅未滅。莫雲卿覺得心煩,想著起身將它吹滅,誰知道剛坐起來,燭火便自動滅了。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莫雲卿神色一凜,側著耳仔細聽了聽。
半晌,莫雲卿輕輕起身,裝作一無所覺得樣子走到桌前去擺弄燭火。剛撥了兩下燈芯便猛地轉身,右手成鎖喉狀掐上了一個人的脖子。
莫雲卿冷哼一聲,從頭上取下一根金簪,在那人的頸側威脅性的放著,厲聲問道:“什麼人!”
屋內伸手不見五指,莫雲卿完全是憑著做特工多年的直覺和身體靈敏度才抓住這個人。
隻聽那人輕輕一笑,是個低沉好聽的男聲,說話口氣微微有些怪異:“姑娘好功夫。”
莫雲卿一聽,心中了然,冷笑道:“吐蕃人?誰給你的能耐,找到我這裡來?”
那人被莫雲卿抵住兩處要害,動彈不得,繼續操著那口奇怪的口音,訝異道:“你怎麼發現我是吐蕃人?”
莫雲卿被蠢到了。
“就算剛才是猜的,現在也知道了。”莫雲卿的口氣中帶著些嘲諷說道,隨即拿著金簪的手往前近了近,威脅道:“不說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隻聽男子歎一口氣:“怎麼姑娘家家這麼暴力呢?”
莫雲卿眼睛微眯,手一動,男子已經感覺到一陣細微的痛癢,是尖銳器物刺進皮膚的感覺。
“等等!我說!我說!”男子忙道,“姑娘先放開我,我就說。”
莫雲卿一挑眉:“你把我當傻子不成?”放開他,除非莫雲卿瘋了。
男子無奈道:“姑娘,不要這樣說自己。我對你沒有惡意的,你放開我,咱倆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啊!”
莫雲卿無所謂道:“誰說的?我殺了你,等於除了一個隱患,”她冷笑了聲,“誰知道你來臨照城是和居心!”
“清河縣主,我們不用這樣吧?算起來我好歹也是個王子呢!”男子無奈的說道。
莫雲卿一聽,便知道剛才自己和姓趙的對話全讓這廝聽見了。等等,他說的王子,是什麼意思?
莫雲卿猶豫間,男子已經掙脫開來,退到了幾步以外。莫雲卿一個晃神,眼前便是一亮,桌上的蠟燭已經被人點亮了。
隻見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身著玄衣輕裘的男子,發間梳著幾個發辮,和其餘的頭發高高束起,綁在腦後。身材高大,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帶著些笑意望著莫雲卿。
不得不承認,這男子真的很是俊朗,而且是不同於蕭長恭的那種精致無暇,而是一種英姿颯爽的俊朗。
一張臉棱角分明,皮膚微有些黑,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風姿。
尤其是他的笑,實在是乾淨純粹的過分。即使莫雲卿知道了這人有可能是什麼身份,也實在討厭不起來。
“縣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赫連郎措,是吐蕃族的大王子。”男子笑吟吟的說道。
莫雲卿戒備的皺眉看他:“大王子?你為何要闖入我的房間?”
赫連郎措笑道:“縣主誤會了,我隻是想要和縣主結交,並不是想做什麼壞事。”
莫雲卿肯定是不相信的,冷笑道:“結交在哪裡不行?非要走房梁?你當我是傻子麼?”
赫連郎措倒是十分無奈的樣子:“誰讓這裡在戒嚴呢?我行走肯定是有諸多不便。”
莫雲卿哂笑一聲:“戒嚴就往我這裡跑,還不承認你沒安好心。”
赫連郎措正要說話,隻聽樓下一陣腳步聲嘈雜,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