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苧麵皮漲紅,見月忙上前打圓場,跪下來懇求道:“還請王爺多為我們王妃著想,您這樣出去,明天王妃還要不要做人呢?”
蘇予安冷漠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見月,又瞟了一眼沈玖苧,涼涼的道:“反正一向如此,有什麼要緊?”
說罷,不等主仆二人反應,蘇予安利落的轉身出去了,朝著孫沉璧的碧落院走去。
沈玖苧愣了半晌,突然發了瘋似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眼眶通紅的好像能滴出血淚來。
她沈玖苧長到這麼大,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看著書案上放著的樹豆花,沈玖苧的神色漸漸變得瘋狂起來。
是啊,母親說的對,隻要等孫沉璧有了身孕,女子懷孕險之又險,到時候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那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那日過後,莫雲柔果然就收拾了東西去到了攝政王府,找到了莫雲卿。
莫雲卿早就聽蕭長恭說起了這事,自然也是明白蕭長恭的用意,倒是欣然接受了莫雲柔的到來。
“長姐能接受我在府中伺候請罪,我已經很是歡喜。”這日莫雲柔殷切的說道,很是誠懇的樣子。
有莫雲柔在,莫雲卿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冷香金倪館了,正好這幾日避風頭,莫雲卿乾脆將館中的事務都托付給了陸吟和魏長風。
“你願意來,我也是很驚訝,襄王殿下難道沒有說什麼麼?”莫雲卿似笑非笑的問道。
莫雲柔誠惶誠恐的道:“這事是我與長姐的事,王爺那邊我已經說過了,長姐不必在意。”
莫雲卿輕笑了一聲:“那便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拒絕不是?你收拾一下去跟零露一起住吧,以後跟零露一同作息,來我房中伺候。”
莫雲柔聽起來沒有絲毫的不願意,反而是一幅很欣喜的樣子,帶著婢女真的去住到了零露的房中。
零露一頭霧水,趁著莫雲柔收拾東西的空檔找到莫雲卿,好奇道:“王妃,那位是您的妹妹麼?”
莫雲卿正在看冷香金倪的賬,不在意的道:“算是。”
零露並沒有過多了解過莫雲柔,隻是聽說過一點她和莫雲卿之間的事,見此情形不滿道:“王妃何必還讓她來府中?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莫雲卿輕笑一聲:“引狼入室?誰還是狼還不一定呢,這麼武斷做什麼?她來的可是攝政王府,是我的地盤,她能掀起什麼浪來?”
零露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王妃先前和她已經鬨翻了,現在何必再讓她過來?”
莫雲卿放下手中的書卷,調笑道:“我都說了不用擔心,讓她過來這裡也是為了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她就做不出什麼精來了。怎麼,你還不相信我麼?”
零露不情不願的嘟著嘴:“和那樣的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真怕那天就盯奴婢,算計奴婢了。”
莫雲卿失笑:“好好,那我讓她去彆的屋子住怎麼樣?”
零露思慮了片刻,道:“不,王妃,還是讓她同奴婢住吧,這樣奴婢也好代您監視著他。”
主仆兩個說話間,花媽媽進來了,稟道:“王妃,王爺剛才出門前說有件事他幫您去查了,已經有了結果,現在二門上來了人,向您回稟,您看是現在接待麼?”
莫雲卿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
花媽媽回道:“奴婢問了,說好向您回稟,但是王爺說您見了人就知道了。”
莫雲卿瞟了眼莫雲柔在的地方,又看了眼零露,零露立馬領會,行了個禮出去了。莫雲卿同花媽媽道:“去花廳接待吧,帶人守著,不需任何人靠近。”
去了花廳,就見一個風塵仆仆好像是剛落腳的男子頷首站在門口,看見莫雲卿過來,小跑著迎上來行禮:“下官見過王妃殿下。”
莫雲卿看了眼,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男子,道:“起來吧,進來說話。”
兩人坐定,莫雲卿輕聲問道:“閣下是哪位,有何事要向我稟報?”
男子一拱手,道:“下官是王爺的幕僚,現在在戶部做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