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莫雲柔這演技,莫雲卿真是自愧不如。
“雲柔果然和以前不同了,懂事多了。”莫雲卿接過湯,笑的意味深長的說道,手上卻是放下了湯碗,並沒有喝的打算。
蕭長恭亦如此。
莫雲柔的眼中出現一點明顯的受傷之色,絲毫不似作偽,看的莫雲卿幾乎要相信她了。
“長姐,還是對雲柔有偏見是不是?雲柔真的,真的隻是想將功贖罪!”莫雲柔泫然欲泣的說道。
莫雲卿絲毫不為所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想好好看看她下一步還能做出什麼妖來。
誰知道莫雲柔絲毫不受影響,自顧自的演的開心,當真是情真意切的道:“這湯是雲柔熬了一天的,長姐好歹賞臉嘗上一口,雲柔又怎麼會害姐姐呢?”
莫雲卿覺得,比起不要臉,自己還是要比莫雲柔差上一大截的,忍不住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呢?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給你這個麵子,你還要自取其辱,這可都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
莫雲柔這下是徹底掉下了淚,外麵的丫鬟察覺到主子有些異常,在門口偷偷看了一眼,立馬義憤填膺的進來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我們家小姐隻是想給王爺和王妃嘗一下她的湯,王妃何必這樣刁難?”
莫雲卿瞟了一眼那個擋在莫雲柔身前的丫鬟,語氣逐漸變得冰冷:“怎麼,莫府的下人怎麼還使喚起我了?你哪來的膽子,又是誰叫你這麼做的?”
莫雲柔嗬斥了那丫鬟退下,眼眶通紅的看著莫雲卿道:“長姐莫生氣,這丫鬟隻是擔心我罷了。”
莫雲卿冷笑:“要是二小姐不願意呢,就彆惺惺作態的非要入府了,又沒有人逼著你來,是你自願的眼下又要做出這幅好像是我欺負你的樣子出來。”
莫雲柔咽下胸中那一口氣,極力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任何的不耐和不願。
是夜,莫雲柔回到屋中,渾身酸痛的坐在桌邊,冷聲道:“彩蝶,你過來。”
彩蝶正是方才為她打抱不平的丫鬟,見小姐含著怒火叫她,嚇得臉色煞白,上前囁嚅道:“小姐,有什麼事,您吩咐。”
“還不給我跪下?”莫雲柔眼神淩厲的掃了過去,“你可知錯?”
彩蝶一聽這話,便知道莫雲卿是在為她剛才的舉動生氣了,嘴上倔強的道:“奴婢見小姐那樣受他們的淩辱,實在是過意不去,奴婢不覺得自己錯了!”
莫雲柔厲喝道:“掌嘴!”
這個彩蝶一直跟著莫雲柔,什麼時候被這樣大聲訓斥過?這事隔日就傳遍了攝政王府。
莫雲卿還是聽花媽媽娓娓道來的,忍不住調侃道:“哎喲,莫雲柔還真是比以前能耐了,不僅更添忍性,心機也深了不少。”
花媽媽也附和道:“奴婢也覺得二小姐好像是故意做給您看的一樣。”
“她自然是做給我看的,要不然這樣大動乾戈做什麼?真不知道這個莫雲柔想乾什麼,不過啊,她現在想做什麼,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諒她也翻不出什麼新花樣。”莫雲卿一邊翻著書頁,一邊不在意的說道。
忽的想起昨晚上蕭長恭說的話,莫雲卿吩咐道:“王爺呢?”
零露正巧進來添茶,回道:“王爺今兒又被宮裡留下來了,這還沒出來呢。”
蕭長恭這些時日一直都在宮裡不知道忙著什麼,每日都要等天擦黑了才能回來。
莫雲卿想起他說的吉平嬤嬤入宮求太後讓孫沉璧入宮養胎,覺得自己還是要過去一趟,若能承也算是給孫沉璧找了個庇護。
午後用了飯,莫雲卿便收拾了下入宮求見太後去了。
太後在慈寧宮,午睡剛醒,內侍就來報攝政王妃入宮求見。太後冷哼一聲:“這個臭丫頭,永遠都是有事求哀家才知道進宮一趟,平日裡從不見她請安的。”
吉安笑著道:“太後怎知王妃是來求您事的?”
“哼,哀家還能不知道她?無非就是為了孫沉璧那孩子,擔心永旭下手,這才巴巴的求到哀家這兒來。”太後有些煩躁的一撥枕頭。
說話間莫雲卿已經進來了,見了禮便單刀直入的道:“想必太後也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
太後氣不打一處來:“你就是這樣求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