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殊一時語塞,蕭長恭了然,接著道:“看來是沒有了。既然沒有,也無供詞,襄王你也沒有確定到底是他人冒充還是就是雲卿本人,有什麼資格來這裡質問本王?”
語罷,蕭長恭冷冷的看著蘇殊:“有這功夫,襄王殿下還是快些去照顧自己的王妃,順便再去追查一下刺客,彆誤了正事。”
蘇殊被激怒,眼角微微的跳動著,連連冷笑:“蕭長恭,你彆得意,你得意的日子沒有多少了。咱們啊,山水有相逢,攝政王殿下,走著瞧。”
蘇殊拂袖而去,蕭長恭神色肅穆的看著他走遠了,低聲喚道:“離月,派出暗衛營的人,去尋找王妃,切記務必躲避開蘇殊的眼線,將人安全帶回來。”
離月蹙眉道:“主子,故辭也跟著王妃一起離開了,故辭他,需不需要按律處置?”
蕭長恭拈著棋子,半晌才落定,沉聲道:“不必了,先將雲卿安全帶回來,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離月領命而去,蕭長恭依舊借著廊下昏黃的燈火獨自下棋。侍衛突然進來求見,說是清芷榭的零露姑娘求見。
蕭長恭自然是記得零露這麼個人的,思慮了片刻道:“讓她進來吧。”
零露進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朝蕭長恭頓首道:“奴婢零露見過王爺,王爺萬福。”
蕭長恭一揮手,隨意道:“起來吧,有什麼事?”
零露雙手緊握,有些緊張的道:“王爺,王妃什麼時候回來啊?”
輕輕敲擊著棋盒的手一頓,蕭長恭看了零露一眼:“怎麼了?你有什麼事?”
零露的眼淚瞬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哽咽道:“奴婢擔心王妃,不知道王妃什麼時候能回來,奴婢心中擔憂。”
“她,可能一時半會不能回帝京了,你放心,你守好清芷榭,總有一天,本王會將她帶回來。”蕭長恭不自覺的捏緊了棋子,淡聲說道。
零露抹了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止住淚意,道:“王爺,奴婢還有一事相求。先前陳柳氏的女兒和奴婢的弟弟得王妃幫助在外麵的學堂念書,現在冷香金倪館關門,柳嫂子孤苦無依,不如讓奴婢去冷香金倪館幫著柳嫂子,也能照看兩個孩子,也算是為王妃做一點事。”
想起冷香金倪,蕭長恭忍不住便是一聲暗歎,問道:“冷香金倪館現在誰是掌櫃的?”
零露愣住,不知道蕭長恭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回道:“大掌櫃是魏公子,魏長風,柳嫂子算是二掌櫃。對了,還有知宴公子,算是二東家。”
蕭長恭略一沉吟,吩咐道:“你明日便去冷香金倪吧,轉告知宴,這些日子我和他不宜見麵,但是冷香金倪館可以重開,有什麼問題就叫人傳信給本王,本王來解決。”
若是冷香金倪能重開,想必王妃應該會很高興吧!零露如是想著,高高興興的道:“是,奴婢知道了!”
零露第二日一早邊收拾好了東西去了冷香金倪館,秋娘正在翻看賬目,先前莫雲卿留下的銀子雖然多,但是館中那麼多的人吃吃喝喝,可不是個小數目。
小廝來報王府來了人,秋娘還以為是莫雲卿來了,高高興興的迎出去,卻發現是零露,不過也還是很驚喜。
“你怎麼來了?王妃怎麼樣了?”秋娘將零露帶到了雅閣裡,驚訝的詢問道。
零露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哽咽道:“柳嫂子也知道的,先前王妃被下了大獄,王府都亂了套了。”
秋娘自然是知道,但心中還存有僥幸:“我自是知道,不過那應該隻是一時的吧?王妃身份高貴,王爺又寵她,怎麼會放任王妃在大牢裡不管呢?”
“嫂子有所不知,王妃昨日晚上從大獄裡逃了出來,據說,好想是去行刺襄王妃了!”零露壓低了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秋娘震驚的看著零露,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有點顫抖:“你說的可是真的?王妃真的去刺殺襄王妃了?”
還沒等零露再說話,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是形容有些憔悴的知宴。
知宴不複以往精致妥帖的樣子,衣衫淩亂,下巴上甚至有了一點青胡茬,身上一股酒氣,正滿麵陰雲的看著二人。
零露嚇得站起了身,結巴道:“知,知宴公子?您原來在館中啊!”
“你剛說,雲卿去做什麼了?”知宴向前走了幾步,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