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就是為了讓我轉達給王爺吧?”景湛沉默許久,突然開口問道。
故辭垂下腦袋悶聲道:“王妃太過固執,不願意告訴王爺她的境況,現在又是危機四伏的時候,我自然要為王妃多多考慮,往後我會多多與你聯係,你也不必想著要如何套我的話。”
景湛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道:“其實我和離月也是擔心王妃出什麼意外,到時候誰都擔不起。”
“王爺現在如何了?”故辭安撫的看了景湛一眼,問道。
景湛歎道:“彆提了,王爺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在清芷榭,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許是在睹物思人。”
故辭聞言不由得捏緊了雙拳:“我知道了,我一定保護好王妃,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保證她能安安全全的回到王府!”
故辭回到瑾王府時,瑾王府已經燈火初歇,他小心翼翼的回到莫雲卿住的院子,查看一番後便坐在廊下守夜,突然身後的門輕輕被人打開,莫雲卿走了出來。
“主子,您怎麼醒了?”故辭驚了一下,忙起身詢問道。
莫雲卿按住了故辭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淡聲道:“我就沒睡著,看著你出去又回來。”
故辭聞言有些慌張,忙解釋道:“主子,屬下隻是去和昔日的好友碰了個麵,並沒有......”
“我知道,沒關係的。你是去和離月見麵了?還是景湛?”莫雲卿輕聲問道,坐到了故辭旁邊。
故辭自覺理虧,輕聲道:“是景湛。”
“也好,能讓他知道我的近況。”莫雲卿聲音低的好似在呢喃,輕輕的點了點頭。
忽然又想起什麼,莫雲卿問道:“你沒同景湛講我懷有身孕的事吧?”
故辭搖了搖頭:“這樣的事,主子您沒有吩咐,屬下自是沒有輕易道出。”
莫雲卿這才徹底放了心:“那就好,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候,你做的很對。”
“主子,您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故辭問道。
莫雲卿站起身,緩緩踱步至庭院中,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淡聲道:“能怎麼打算?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你準備一下,我們明日秘密去一趟冷香金倪館。”
隔日,莫雲卿和故辭同蘇予安報備後便驅車去了冷香金倪,白日裡的冷香金倪不開門,隻有兩個侍衛在門口莊嚴肅穆的守著。
莫雲卿遠遠地望了一眼,詫異道:“這是攝政王府的侍衛?蕭長恭這是公開了冷香金倪是他在背後支撐的麼?”
故辭看了一眼點點頭道:“恐怕是的,要不然的話冷香金倪重開,會有不少的麻煩。”
莫雲卿看了看左右,低聲道:“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跟著吧?”
“回主子,瑾王殿下的人在暗處保護,並沒有彆的人跟蹤我們。”故辭回道。
莫雲卿聽了這話才下了車,朝冷香金倪館的方向走去。
一到門口就被兩個侍衛給攔住了,其中一個肅聲道:“姑娘留步,白日裡冷香金倪並不開館,您還是入夜了再來吧。”
莫雲卿頗為有禮的福了福身,輕聲道:“煩請兩位大哥同你們掌櫃的通報一聲,小女子有要事要見你們掌櫃的。”
“我們掌櫃的輕易不見人,姑娘還是請回吧,不要讓我們為難。”侍衛的態度還算是有禮,伸出手做出了逐客的姿態。
莫雲卿不以為意,笑了笑從袖口處取出了一塊玉佩來遞給了那個侍衛,問道:“請問這位大哥可識得這個東西?”
當初冷香金倪開館之時,莫雲卿打造了一塊玉牌,隻有她和知宴擁有,是冷香金倪東家的象征,也好用來以後辨認身份。
那隻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牌,材質並不是多麼上乘,但是可以看得出雕刻玉牌的人技藝十分高超,在上麵刻了一個隸書的“冷香”二字。
侍衛看過後有些驚訝的望了莫雲卿一眼,遲疑的道:“姑娘姓甚名誰,請明白告知,我們也好回話。”
“你們隻用說是雲姑娘來訪就是了。”莫雲卿微微一欠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