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藝人略微遺憾,紛紛道彆離開,隻有中天的團隊氣氛僵硬,每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腳步匆匆走了。
整個休息室就隻剩下辰星的人,吳誌雲陪著趙津津去拿了劇本,又進去見了導演,商量了接下來的進組行程。
出來的時候,趙津津看著許摘星眼眶紅紅的,哽咽道:“大小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激勵我,我今天肯定拿不下這個角色。”她堅定道:“我以後一定好好給公司賺錢!”
許摘星覺得這姑娘挺真性情的,什麼情緒都很真實,該哭該笑該怒,絲毫不作假。許延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厲害。
她保證完了,又一臉期待地問:“你說的要給我的那個時尚資源,什麼時候給啊?”
許摘星:“……”
回去的路上,許摘星在車裡把自己要參加巴黎時裝設計大賽複賽的事說了,“裙子做出來後需要模特穿著去T台走秀展示,這個比賽的規模是國際性的,全世界的時尚媒體和雜誌都會齊聚,雖然說重點在設計上,但模特的曝光率也非常高。”
趙津津聽得嘴巴張成了一個0型。
吳誌雲也不可思議:“摘星你的作品進了複賽?你自己設計的?”問完了才覺得自己這話有歧義,趕緊找補一句:“小小年紀,真是太厲害了。”
趙津津激動了半天,想到什麼又緊張兮兮道:“可是我不會走秀啊。”
許摘星安慰她:“還有三個月,多練練就好了,又不是走維密。對了,可樂是真不能喝了,一會兒回去了我量量你的身材數據,根據你的比例來做。你要把身材保持好。”
趙津津連連點頭。
等許延見完製片人回公司的時候,許摘星已經老老實實在辦公室寫作業了。
她並不知道吳誌雲已經聲情並茂把今天在劇場發生的事跟許延重複了一遍,還一副我好乖我聽話我什麼也沒乾的樣子:“哥,你回來啦?跟製片人談得怎麼樣?”
許延脫下西裝外套,頭疼地捏鼻梁,捏了半天氣不過,走過去用手指戳她腦袋:“你沒一天消停的。”
許摘星知道他在說什麼,笑眯眯的:“我□□臉你唱白臉嘛。後續跟他們肯定會有合作,我幫你敲打敲打,讓他們知道我們辰星硬骨頭也不少,省得他們欺負你。”
許延:“?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
許摘星:“害,都是為了公司,說什麼謝不謝的,見外!”
許延:“……”
這一戰,許摘星算是在公司出名了,內部群都在流傳她的英勇事跡。大家一邊覺得出了口惡氣,畢竟每次工作遇到中天的人都被他們陰陽怪氣地嘲諷。一邊又不禁開始擔心,大小姐這麼小就這麼彪悍,以後繼承公司了會不會奴役他們啊?
這種時候,趙津津作為大小姐的鐵杆粉絲,就要出來為正主辯解了:“我們大小姐對自己人超級好超級寬容好嗎!她把堅硬對準外人,柔軟都留給了我們!”
辰星員工:“……”
為了討好未來老板,倒也不必如此。
趙津津:“你們不懂!!!嗚嗚嗚大小姐真的特彆好,她人特彆好嗚嗚嗚……”
接下來的幾天,許摘星一直混跡於各大布料市場,尋找合適的裙子製作材料,開始乾正事。
B市雪停的時候,許父許母打電話過來,問許摘星什麼時候回家。
她需要的材料都買的差不多,而且也快開學了,行李收拾收拾,許延給她訂了第二天中午的機票,準備送她離開。
雪雖然停了,但天氣還是冷,顯得陰沉沉的。她趁許延去公司簽文件的空檔,抱著前幾天早早買好的一個玻璃糖罐,偷偷跑出門。
正是傍晚時分,雖然天氣不好,但晚飯還是要吃,夜市又多了幾分熱鬨。
許摘星抱著糖罐走到岑風平時賣唱的那個地方時,他人並不在那裡。
她站在原地盯著空蕩蕩的三角區看了一會兒,有些悵然地歎了聲氣,然後推開旁邊那家小雜貨店的玻璃門。
這家雜貨店主要是賣些女孩子喜歡的小東小西,發夾手鏈巧克力糖果什麼都有,裝修得很小清新,店主是個年輕女孩,聽見風鈴聲微笑道:“歡迎光臨。”
許摘星徑直朝她走過去,禮貌道:“你好,我想請你幫個忙。”
十分鐘後,她空手從店鋪出來,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鋪滿落葉的三角區,將手捧在嘴邊呼了呼氣,揣回羽絨服裡,轉身走了。
她沒發現,在對麵人行道的綠化帶後麵,少年背著吉他側身而站,藏在冬夜陰影裡,一動不動看著她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
片刻之後,岑風走過人行道,走到雜貨店跟前,推門而入。
店主抬頭:“歡迎光臨。”看清來人,她一頓,笑著道:“是你啊。”
岑風常年在她店外彈琴,早就是熟麵孔了,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覺得他人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但這不妨礙她欣賞對方的帥氣。
岑風徑直走近,淡聲問:“剛才穿紅色羽絨服的那個女生,跟你說了什麼?”
店主一愣,本來有些遲疑,但岑風的氣場壓迫性太強,她最終還是招了。無奈地從櫃子下麵拿出一個玻璃糖罐,和五百塊錢。
“那個小姑娘把這個糖罐交給我,讓我每天晚上給你送一顆糖,這五百塊是我的勞務費。喏,都給你吧,我也懶得麻煩了。”
岑風看向那個玻璃糖罐。
罐子做得很漂亮,裡麵花花綠綠,是各種口味的糖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