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二更(2 / 2)

趙津津還真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拿著手卡宣布了規則:“三天後,四位導師將根據你們的主題曲表演重新評級,屆時,評選等級將直接影響下一次錄製時表演歌曲的選擇權。接下來三天,請大家全力以赴,創造奇跡吧。”

現場一片哀嚎。

導師們又挨個鼓勵了幾句,就一起離開了。大屏幕上又開始播放主題曲視頻,爭取讓練習生們多熟悉旋律。

本來F班氣氛就低落,現在氣氛更頹喪。施燃看完兩遍視頻,發現四周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趁著前奏的間隙給大家打氣:“嘛呢?還沒開始怎麼都一副被淘汰的樣子?”

旁邊的練習生簡直麵如土色:“這跟淘汰有什麼區彆,三天我肯定學不會的。太難了,真的太難了嗚嗚嗚。”

施燃重重拍了他一下:“還沒試呢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而且我們不會,不還有A班大佬嗎?”他說完,喊那頭正跟著視頻在比劃的應栩澤:“阿澤,你願意教我們嗎!”

應栩澤回頭衝他拋了個wink:“願意,等著哥啊!”

施燃滿意地挑眉:“看見沒?有大佬在,咱不怕。”

話是這麼說,該愁的還是愁,有大佬在又怎麼樣。老師那麼厲害,上完他的課也沒見自己考一百分啊。

播完五遍主題曲後,節目組就讓練習生換場地,換到了各自的教室。

每個等級所在的教室不一樣,一個有ABCDF五個教室,等練習生們過去的時候,每個教室都已經有一名導師等在裡麵了。

趙津津在A班,等大家一進來就說:“看見我不驚訝吧?”

大家齊聲回複:“不驚訝!猜到了!”

她不會唱不會跳,不像其他導師可以給予幫助,A班實力強,不像其他幾個班那麼急需指導,所以先由她來帶著。

等其他導師們教完另外四個班來到A班時,十三個人果然都能跟唱跟跳了。

時臨負責教vocal,寧思樂和姚笙教負責舞蹈,褚信陽負責教rap,當然還有主題曲編舞團隊的老師,基本是每個小節每個小節拆開了教。

練習生們從早上學到晚上,學了整整一天,才把整首歌學完。

老師一走,F班:全忘。

周明昱從來沒有接受過強度這麼大的訓練,整個人像被挑斷了手腳筋一樣癱在地上。

施燃歌曲的說唱部分倒是唱得很好,剛才還被褚信陽誇了,但高音上不去,動作也跟不上。何斯年實力要綜合一點,但整體也是垮掉的狀態。

吃了晚飯大家都沒回宿舍,繼續上來練,結果動作全都不標準,知道自己錯了,想改也不知道怎麼改。

本來想去找A班大佬幫忙的,施燃去了一圈又獨自回來了。應栩澤那邊也正練得激烈,雖然實力強,但畢竟時間短,誰都需要努力,他不能去浪費彆人的練習時間。

之前還信心滿滿的,現在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周明昱呈大字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我為什麼不去世界五百強的大公司實習,要來這當練習生呢?”

施燃有氣無力:“現在後悔,晚了。”

何斯年喝完了隊長送過來的飲料,站起身鼓勵大家:“才第一天,時間還夠的,繼續練總能學會的,起來加油啊!”

周明昱和施燃都不動。

他委屈巴巴看向坐在牆角的岑風。

岑風:“…………”

隻能站起身陪小朋友一起跳。

他今天學的時候其實沒怎麼張過嘴,也沒怎麼動過,在最後一排劃水。F班人多,老師也沒注意他。

他倆一動起來,施燃也來了精神,把死狗一樣的周明昱拖起來,吼道:“都在F班了,還有什麼資格不努力!”

大家都被他這句話打了雞血,紛紛打起精神,所有練習生們都掙紮著站起來,繼續開始訓練。

一直練到淩晨,大家才陸陸續續回寢室,還有幾個就直接睡在練習室的地板上了。

302四個人倒是都回宿舍休息去了,畢竟養好精神才能再接再厲。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何斯年就爬了起來,用他的小氣音一遍遍喊:“起床啦,起床啦,該去練習啦,時間好寶貴啊。”

施燃在睡夢中扔了個枕頭過去:“再不閉嘴我捂死你!”

何斯年:“都在F班了,還有什麼資格不努力?”

施燃:“…………”

他悲憤地起床了,緊接著把周明昱和岑風都搖了起來。

幾個人隨便洗漱一下,平時隻要麵對鏡頭就要抹粉底的施燃這次啥都沒搞,素顏朝天,四個人去樓下的小賣部買了個麵包當早餐,頂著晨色裡還未散去的月光,再次踏進了練習室。

又是一整天精疲力竭的訓練。

今天老師又來教了一次,應栩澤也來了,糾正了他們一些不規範的動作,但都是老師在的時候會,老師一走……

“誒那個動作怎麼跳得來著?”

“fly那句音拖幾拍啊?”

“先左腳還是右腳啊?左腳右手還是右手左腳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一直練到晚上,周明昱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哭著道:“let me go,放我走,我要走,我要回學校,我還是個年輕的男大學生了,我做錯了什麼?”

何斯年現在基本能磕磕絆絆地跳下來,但要麼隻能跳,要麼隻能唱,連不上。施燃高音倒是能勉強上去了,但舞蹈實在不行,到現在動作都沒記全。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後天就要麵臨考核。

而他們連正規的動作都還沒學會。

整個F班陰雲密布。

施燃又跳了一遍,因為太急,自己把自己絆了一腳,砰地一聲摔在了地板上。嚇得何斯年趕緊去拉他。

施燃摔得齜牙咧嘴,半天沒爬起來,一時悲從心來,捏著拳頭狠狠捶了捶地板,咬著牙差點哭出來。

正捶著,手腕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住了。

抬頭一看,岑風半蹲在他麵前。

他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語氣淡淡道:“起來,我教你。”

施燃愣住了:“你教?”

岑風點了下頭,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嗯,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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