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在網上直播, ID團今晚又靠舞台圈了一波粉,熱搜上了好幾個。等大家卸完妝換好衣服,許摘星做東, 請ID團去吃夜宵。
辰星騎士團三個人知道這是大小姐請客, 高高興興毫無心理壓力。倒是井向白和施燃他們覺得讓一個女生請客不太好, 偷偷跟岑風說:“風哥,我們一會兒假裝去上廁所, 把賬結了哈。”
岑風看了眼正高高興興跟應栩澤碰杯的少女,笑了一下:“不用。”
她似乎一直都挺熱衷於請客這件事, 不能掃她的興。
第一次商演完美成功,許摘星就當是自己給他們開了個小型的慶功宴,還上了兩瓶香檳和紅酒,明後天沒行程,除了何斯年沒成年不準沾酒,其他幾個都喝上了頭。
最後隻有岑風和何斯年還清醒著。
岑風在任何事情上都很克製,似乎永遠保持著冷靜和清醒。何斯年抱著施燃在他臉上瞎蹭的腦袋,欲哭無淚:“隊長, 現在怎麼辦呀?”
還能怎麼辦。給尤桃打了電話, 尤桃很快就帶著各自的助理過來了, 一人架著一個往外走。
許摘星帶他們來的餐廳是專門供高門權貴吃飯的地方,隻有錢沒身份都訂不到的那種,隱秘和服務都做得很好,vip電梯直通私人車庫,一路暢通無阻把七個大男生塞進了商務車。
尤桃扶著暈乎乎的許摘星走在最後麵。
她酒量不行,一杯香檳摻紅酒就醉了, 但走的時候竟然還記得拿金卡出來讓尤桃去結賬。
尤桃把她放在走廊的軟皮沙發上坐下,跟服務員走到一邊去刷卡。
許摘星左偏一下頭, 右點一下頭,坐著坐著,身子一歪,就往旁邊倒。
卻沒倒下去,被一雙手接住了。
岑風送完了ID團,才從車庫上來。一隻手托住她腦袋,一隻手扶住她肩膀,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來,輕輕讓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她還閉著眼,卻知道是他,咂吧著嘴小聲又乖地喊:“哥哥。”
岑風微微偏過頭,“嗯?”
許摘星吸了下鼻子,笑得傻乎乎的:“你好香呀。”
岑風忍不住笑,將她往下滑的小腦袋往上推了推,自己微微放低肩頭,讓她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她卻自己扭了兩下,掙紮著坐起來了,還拿小手把他往旁邊推:“哥哥,你坐遠點,彆靠近我。”
岑風側著身子,低聲問:“為什麼?”
她垂著小腦袋,眼睫毛顫啊顫的,委委屈屈地抿著嘴,聲音居然還有點哽咽:“因為我臟了,嗚嗚嗚,我再也不是乾淨的阿媽了。”
岑風:“?”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她額頭,聲音低又啞,像誘哄:“許摘星,你是什麼粉?”
她歪搭著腦袋,半睜開一隻眼睛,迷迷糊糊地瞅他,瞅完了又吸了下鼻子,特彆愧疚地說:“崽崽,是媽媽壞,媽媽不該饞你的身子,阿媽會改的!”
岑風:“…………”
心情一時非常複雜。
她說完了,又抬起兩隻手抱住腦袋,懊惱道:“頭好暈啊。”
岑風擔心她摔倒,伸手虛扶著。尤桃很快就回來了,見他坐在這裡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如常,走過去低聲問:“他們都走了?”
岑風點了下頭,等她接過許摘星才淡聲說:“我跟你一起送她回去。”
尤桃知道他跟大小姐關係不一般,身為屬下絕不多嘴,點了點頭。坐電梯到車庫,還有一輛公司的車等著,把許摘星塞進後排後,尤桃默默坐到了副駕駛。
岑風上車拉上車門,把歪歪倒倒靠著車窗的小姑娘扒拉到了自己身上靠好。她好像睡著了,這次倒是沒躲,乖乖倚著他,呼吸平穩。
一路把許摘星送到小區樓下,岑風沒下車,隻問尤桃:“你知道她的房間號嗎?”
尤桃謹記大小姐的交代,沒暴露她身份:“去過她家幾次,知道。”
岑風笑了下:“那麻煩你了。”
尤桃扶著許摘星下車:“不麻煩,都是同事。我讓司機直接送你回去啊,她一個人住,我得陪她一會兒,彆喝醉了出什麼事。”
岑風說好。
高檔小區,安保做得好,他目送兩人進去了,才吩咐司機開車。
回到彆墅時,屋子裡燈火通明鬨翻了天,喝醉了的七個人撒著歡兒似的你打我躲,抱枕扔得到處都是,何斯年追了這個追那個,搶了水杯又搶遙控板,快氣哭了。
一看到岑風進屋,頓時朝他撲過來:“隊長!救命啊!”
岑風:“…………”
什麼隊長,這明明是幼兒園大班班長。
宿醉一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七個人都一覺睡到了下午,而且全部睡在客廳地板上,身上蓋著毯子,橫七豎八躺了一屋。
吳誌雲開門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看到了凶案現場。
拿了把掃帚把人全部打起來了。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懵懂,不僅頭疼,全身都疼。
岑風不在,吳誌雲拿著掃帚指著應栩澤,吼他:“誰讓你們喝酒的?!”
應栩澤:“小許老師。”
吳誌雲沒話說了,頭疼地揮揮手:“都趕緊起來洗洗,太陽都快落山了!今天的訓練項目一個都不準落!”
施燃左看右看:“隊長呢?奶糖呢?哇,這兩個人,就讓我們睡在地上都不管我們的嗎?!”
吳誌雲瞪了他一眼:“一早就去公司錄歌了,以為都像你們!”
七個人嘟囔著爬起來,去洗漱的時候才發現餐桌上擺了七份南瓜粥和醒酒湯,都冷了,估計是岑風早上走的時候做的。
大家熱熱吃了,又投入到新一天的訓練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