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摘星一直在外麵待到晚上才回家。許父許母坐在客廳看電視, 看到她回來,默默對視一眼,彼此使了個眼神。
他們也知道今天的行為讓女兒生氣了, 心裡其實有點心虛, 一見她回來,許母趕緊問:“回來啦, 吃飯沒?”
許摘星無精打采的:“吃過了, 我回房了。”
中午的事她倒也不怎麼生氣了, 畢竟從父母的角度出發, 她無法苛責什麼, 現在更讓她焦心的,是趙津津那句話。
她思來想去一下午, 最後居然得出了她還真願意的結論!!!
前不久偷親愛豆,身體犯了錯。現在想跟愛豆談戀愛,思想犯了錯。她這個人裡裡外外都徹底臟了啊!
難受,現在就是很難受。
飽受道德和良心的譴責,又像偷吃禁果一樣刺激。
見女兒懨懨的, 許母也不好再說什麼, 等她上樓了,毫不客氣地踹了許父一腳:“我就說先跟她商量,你不聽!看看摘星氣成什麼樣了!”
許父撇了下嘴, 自知理虧,默默打開微信, 聯係秘書,讓他去買兩個最新款的LV包包。
許摘星並不知道自己的衣帽間又舔了兩個包包, 洗漱完就躺在床上玩遊戲。自從上次岑風帶著她過了第二關後,她又持續卡在了第三關。
一關更比一關難, 她的技術卻完全沒有進步。
想要追上愛豆進度的夢想看來是實現不了了。
玩了沒多會,手機一震,收到一條消息,是相親對象發來的。
――你好,我是關清風。
還附帶了一個小貓乖巧笑的表情包。
許摘星:幼稚。
她磨蹭了好半天才回消息:
――你好,知道。
――還沒睡嗎?在做什麼?
――玩遊戲。
――你喜歡玩遊戲?看不出來嘛,你平時還喜歡做什麼?
――追星。
――額……
――不好意思,我直接跟你說了吧,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所以抱歉。
――哈哈哈,沒關係啊,做朋友也可以。
――我沒有時間交朋友。
――你這麼忙啊?忙工作嗎?
――忙著追星。
――……
對話就此中斷。
許摘星鬆了口氣,接連打了好幾把遊戲才消退了剛才聊天的尷尬感。她早上沒睡好,躺著躺著瞌睡就來了,剛把手機放一邊關了燈準備睡覺,微信又是一震。
她半睜著眼瞟了一眼,打算無關緊要的就暫時不回了,結果隻一眼,立刻拿起手機從床上翻坐起來了。
――乘風:睡了沒?
許摘星半點瞌睡都沒了,捧著手機笑彎了眼:
――沒有~哥哥你忙完啦?
――嗯,剛到家。明天有時間嗎?洪老師給了我一隻熏雞,我不會做,拿過來給你。
――QAQ嗚嗚嗚我在S市
――那等你回來。
――嗯嗯,哥哥你記得熏雞要放冰箱的急凍裡,外麵裹一層保鮮膜。
――好。
――哥哥最近有好好吃飯嗎/開心
――有。
――真棒/大拇指
愛豆回了她一個小貓捧臉的表情包。
許摘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好可愛!!!
人的本質就是雙標狗。
不想打擾愛豆休息,許摘星沒有纏著多聊,很快跟岑風互道晚安,乖乖躺回被窩,閉上眼時心裡麵甜甜的,嘴角都是笑。
今晚一定可以做個甜甜的美夢。
她在S市休假,岑風那頭的專輯也終於有了很大的進展。十一首歌的編曲風格都定下來了,其中七首歌是他自己寫的,有三首歌是洪霜寫的,還有一首是在工作室收到的作曲人投稿中挑選的。
兩個人沒日沒夜忙了這麼久,洪霜送了隻熏雞給岑風,讓他回去休息幾天,暫時彆來了,讓他安靜地思考一下作詞的事。
洪霜不僅作曲編曲厲害,作詞也厲害,岑風不怎麼寫詞,就安心地交給他,提著熏雞回家了。
按照許摘星的交代,給熏雞裹上一層保鮮膜,放進了急凍室裡。這段時間投身專輯,他其實也挺累的,本來打算在家好好休息兩天,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收到聞行的電話。
當年錄《少偶》的時候因為排名第一,獲得了參加一期《來我家做客吧》的資格,從而結識了聞行。他出道時聞行還專門打來電話祝賀,之後在各方麵都對他多有提點。
聞行在圈內這麼多年,演過戲拿過獎當過導演,說不上德高望重,但也是舉足輕重了。人脈和資源都不錯,岑風能走這麼順,除了辰星的支持外,也有聞行的幫襯。
聞行很喜歡這個小輩,圈內多浮躁,岑風這種沉穩的心性是很少見的。而且可能是當了爸爸後父愛作祟,他總覺得岑風這孩子吃了不少苦,特彆是後來在網上看到他是孤兒的爆料,哎喲,給他心疼的。
一來二去,關係就親近起來了。
岑風除了ID團,在圈內也沒什麼朋友,聞行對他好,他也就將聞行當做長輩來看待。
聞小可也很喜歡他,因為他給聞小可做了好多個機器人,聞小可喊“岑風哥哥”比喊爸爸還香。
聽到聽筒裡略帶沙啞的嗓音,聞行笑道:“還在睡呢?”
岑風從床上坐起來,按了按鼻梁:“今天沒什麼事,多睡了會兒。”
聞行說:“那正好,還擔心你今天忙呢,下午陪我去看場話劇唄。老同學導的,給了兩張票,去捧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