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監視的人告訴她,今天早上岑建忠難得沒有喝得醉醺醺到處閒逛,他去鎮上的男裝店買了一套新衣服,還美滋滋跟店主說他要去找兒子了。
十多年過去,當年鎮上的人搬的搬走的走,知道他還有兒子的人已經是少數,大家還笑話他喝多了酒說胡話。
許摘星知道這不是胡話。
他要來找岑風了。
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的。
一旦涉及到有關岑風自殺的事上,許摘星發現自己總是沒辦法冷靜。那成了她心臟最深處的一根刺,平時沒關係,但稍微一碰,就會痛到鑽心。
但沒關係,她已經做了很多年的預案。
這一次,叫他有來無回。
第二天一早,岑建忠坐車到市裡,買了當天去B市的火車票。監視他的兩個人按照大小姐的吩咐一路跟著他,就站在他身後排隊,跟著買了同車次的票。
座位是硬座,要開三十多個小時。兩人上車後發現岑建忠就跟他們在一節車廂,但是位置沒挨著。
於是兩人去補了兩張臥鋪票,趁著岑建忠上廁所離座之後,跟他對麵的人換了票。
臥鋪換硬座,對方當然不會拒絕,高高興興提著行李走了。等岑建忠回來,發現旁邊換了兩個年輕人,也沒多想。
快入夜的時候,車廂內漸漸安靜下來,兩個年輕人打了一天的遊戲,現在看上去終於有點疲憊了,靠在椅子上刷起了新聞。
有一個突然捅捅旁邊的同伴:“你妹妹還在追星嗎?”
同伴嘖了一聲:“追得那叫一個激烈,家裡海報都快貼不下了。前不久還非要跑去B市看演出,被我媽打了一頓,你說氣不氣人。”
“現在的小女生是這樣,瘋狂起來沒個邊兒。你可得讓你父母看好她,我看新聞說岑風拍電影去了,彆哪天你妹妹跑去劇組蹲人。”
岑建忠本來百無聊賴地縮在椅子上打瞌睡,聽到‘岑風’兩個字,耳朵一抖,微微眯眼看向對麵。
兩個年輕人絲毫沒察覺他的打量,還在熱情地“聊著天”。
――“那不成吧?劇組安保那麼嚴,她也進不去啊,在哪拍啊?影視城嗎?”
――“沒呢,隻說是在一個海邊小鎮。這種秘密籌備的電影消息很嚴的,就是為了防止粉絲探班,媒體都不知道具體位置。”
――“那我不擔心,隻要她找得到,隨便她去蹲。”
兩個人嘻嘻哈哈一陣,岑建忠的臉色漸漸有點不好看。
怎麼跑去拍電影了?那他上哪找人去?!
緊接著兩個人又聊起來:
――“你妹妹這麼喜歡岑風,那她肯定恨死辰星娛樂了吧?”
――“天天在家罵,什麼垃圾公司遲早倒閉,吸血鬼公司遲早要完,聽得頭疼,你說關她什麼事兒?”
――“話也不能這麼說,岑風跟辰星簽了那麼多年的霸王合約,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幾個錢,全被辰星給賺了,偶像成了打工仔,粉絲肯定心疼啊。”
――“那也是他自己願意簽的啊,怪得了誰?雖然沒錢,但他有名啊。你看看辰星為了捧他投資多大,我前不久還聽說……”
說到這,他故意壓低聲音。
岑建忠正聽得起勁,不由得往前傾了傾身子。
聽到他低聲說:“岑風那次直播現場不是因為吸.毒被抓了嗎?後來沒多久又放出來了,聽說是辰星拿錢打點的。岑風多賺錢啊,辰星可舍不得這顆搖錢樹被毀,每次有什麼黑料都花高價壓下來。許摘星你知道吧?辰星的董事長,彆看年紀輕輕又是個女生,手段可不得了。嘖嘖,娛樂圈的事兒,複雜著呢。”
兩人聊了幾句,又轉頭聊起了另一個出軌的男明星。
岑建忠抄著手坐在對麵,拿出自己破舊的二手智能手機,回憶著之前手機小妹教過他的使用方法,搞了好半天才打開網頁,在搜索欄輸入了“岑風吸.毒”四個字。
頁麵旋轉了一會兒,果然跳出來不少消息,還有岑風現場被警察抓走的照片。
這兩個人說得都是真的!
岑建忠有點激動,悄悄把手機收起來,臉色已經由之前的難看轉為了興奮。沒想到去找兒子的途中還能聽到這麼有用的消息。
找不到兒子沒關係,他被壓榨沒賺到錢也沒關係。
這個辰星娛樂聽起來,可比直接找兒子要錢容易得多啊!
他昨天晚上興奮得整晚沒睡,都在思考自己的計劃。兒子現在是大明星,要是不給錢,他就去找個媒體曝光他!
說他不贍養父親,讓所有網友都來罵他!而且自己還是個殺人犯,沒有哪個明星希望自己跟殺人犯父親扯上關聯吧?
岑風肯定願意拿錢消災。
但現在聽了這麼一番話,岑建忠改變主意了。
這個辰星娛樂似乎更在意兒子的名聲,連吸.毒這種事都能壓下來,那他這個當爹的對他們而言隻能算是小意思吧?
他也不要多了,五十萬就行,對於這些大人物大公司而言,還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
岑建忠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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