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雖然安靜了,但是還瞪著眼睛舍不得睡。
葉耀東拍了拍兩個腦袋,「快點睡!」
「哦?蛇好像忘記處理了。」
突然想起來,一回來就聊船的事情,那一桶的海蛇還扔在那裡,他直接坐起身下床穿衣服。
「要晚上處理嗎?明天不行嗎?」
「晚上趁新鮮趕緊處理了,放明天都不新鮮了,大哥二哥那邊也忘記給他們拿了。」
「我幫你吧……」
「不用,這個太惡心了,你彆沾,把兩個哄睡了先。哦…還要再給我拿點錢,我去村裡的小藥店買一點補藥,順便再買幾十斤白酒。」
「這麼著急?」
「嗯,畢竟已經死了,趁著新鮮趕緊泡了,留一條等一下處理好放鍋裡焯一遍,明天再燉湯。」
阿光那裡等一下也要拿一條過去。
「好,那行,你前頭給我的我還沒數,都放抽屜裡了,你看著辦拿。」
「好。」
葉耀東兜裡向來隻留幾毛煙錢,現在也不打牌,也不乾嘛,夠用就行了,沒錢了,再問老婆拿就是了,不丟人!他現在可不是吃軟飯的。
出去後,他晃了晃桶,數了一下還剩8條,那一會兒隻看著辦留,也沒有特意去數。
去到隔壁給他大哥二哥一人抓了一條,給阿光留了一條,他就先去處理剩下的5條。
一條清燉,四條泡兩壇酒,一壇給他老丈人,自己留一壇。
他剖開蛇腹然後剝去蛇皮,除去內臟,盤成圓盤狀,蛇膽也放進去,一個壇子放兩條蛇。
然後去藥店買了一大包的藥材,有黑老虎根、丁公藤、半楓荷、川牛膝、雞血藤、熟地黃、何首烏、巴戟天、防風、獨活、過龍崗等等,又將剛買回來的35斤白酒倒一半進去,至少密封一個月以上。
兩壇酒都同樣的炮製,有條件的可以往裡加鹿茸跟海馬,補腎壯陽的效果更強!
他們當地的也有拿海蛇乾泡酒,海蛇乾還是挺容易買到的。
「忙活好了嗎?」
葉耀東抬頭看去,「倆孩子都睡了?進去多披一件衣服,我快乾完了。」
他隻要將壇口封好就行了。
「灶麵上這一條剁好的是要拿去焯水的吧?我來。」說完她就坐在灶堂前麵開始生火。
葉耀東想著坐在灶膛口,火生起來也不會涼,也就不催促她進屋穿衣服了。
「那這一條就給你焯水,我把剩下的那一條給阿光送去。」
「好,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一點,帶上手電筒。等等……外頭好像有點涼,我剛剛聽到風聲了,我去給你拿件外套,可彆感冒了。」
「好。」
葉耀東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上揚,貼心窩的關心,讓他心中暖暖的,誰不喜歡自己被人放在心上?
他照舊拿稻草搓了一條繩索,將蛇綁起來,拎在手上,等套上外套後叮囑他老婆彆等他,焯完蛇肉就回屋躺下,就往外走。
….
結果一走出家門,一陣風就吹的他頭發根根豎起,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就起風了,海浪陣陣的翻滾澎湃,浪花四濺,他瞄了一眼就將外套一裹,打上手電筒,加快腳步。
卻沒想到又碰上了林集上一夥人,還真是夠巧的,也不知道他們幾天卸一次貨,感覺很頻繁,也有可能是他就住在海灘邊,所以才能回回都運氣好的碰到。
「巧啊,又有貨進港了?」
林集上笑笑給他拔了兩根煙,沒有正麵回答,「這麼晚了,還打著手電筒去哪裡?」
葉耀東接過煙拿在手上,沒有像
當下的人一樣,彆在耳後,他覺得這樣有點二。
「今天抓了幾隻青環海蛇,然後忙到了現在才有空給朋友那裡送一條過去。」
林集上瞄了一眼他手上提著的那條軟趴趴的蛇,笑著道:「好東西啊,下次要是還能抓到的話,也給我留兩條。」
「行,沒問題,那不耽誤你做事了,我先走了。」
「好,回頭見。」
不是一路人,他沒打算深交,但是一個村的,經常會碰到,看在手上那塊表的份上,打個招呼也是必然的。
葉耀東繼續朝阿光家走,他家裡已經熄燈了,漆黑一片,尋找他窗戶的位置,敲了敲。
「誰啊?大晚上的……我又不是大姑娘,竟然還有人來敲窗戶……」他念念有詞都囔了幾句,然後起身……
卻不知他的念叨都被窗戶外的葉耀東聽去了,直接就聯想到這逼天黑了還去敲他妹的窗戶,心裡頭頓時又不爽了。
等他開燈,打開窗戶之時,他直接躲起來,並將手上的繩子解開,把蛇朝他丟去。
「什麼玩意兒……啊啊啊~臥槽~」阿光被不明物體砸中驚了一下,等他捏手裡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條蛇,他本能反應要掐住它的頭,卻發現不會動。
他鬱悶的抓著手上滑溜的蛇,「一條蛇而已,瑪德還是死的,沒頭的,不知道老子是抓蛇專業戶嗎?是哪個龜孫子大半夜的戲弄老子,給我滾出來!」
邊說他還邊將頭探出窗外,葉耀東趁他不備直接給他臉上又來了一拳,緩解鬱悶的心情。
「草,你才是龜孫子。」
原本還想嚇嚇他的,一時忘記了抓蛇是他的強項,他可不會怕,鬱悶。
「噢~你個王八蛋,老子臉上的傷都還沒好,你又來!」
「給你送海蛇來的,彆不識好人心。」
「這是海蛇?」阿光仔細看了一下,手上的蛇還真跟平常山上的不一樣,身上有一節一節的黑色環形。
他詫異的道:「青環海蛇?」
「對!」
「你踏馬暴殄天物啊!怎麼沒給抓活的,把它頭給去掉了?這個整條活的拿去泡酒最好了。」
「我怕死啊!這可是毒蛇,比眼鏡蛇還毒的,活的我可搞不定,碰都不敢碰,萬一泡酒壇子裡沒把它泡死,開封的時候把我咬一口,死的就是我了。還是不要貪心,不要賺這個錢,保命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