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然你就看著。”
“誰昨晚累的跟死狗一樣,今天才過去半天,你就覺得自己又能雄起了。”
“臥槽,瞧不起人是吧?我背上還有兩條抓痕,要不要給你看看誰昨晚那麼激動?”
“滾蛋。”
林秀清羞憤的狠狠剮了他一眼,將他手上握著的鹽巴搶了過來。
葉耀東笑嗬嗬的看著她,學他把鹽巴一點點撒到坑裡。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還很嘴硬,動不動就喜歡翻臉不認人。”
“你娘也是女人。”
“我爹可以治她。”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老娘的?”林秀清撇了他一眼,又盯著洞口看,看著裡頭的竹蟶一個個自動升上來,高興的又叫了。
“好多啊,每一個洞都有。”
“這叫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洞裡插一根。”
林秀清:“……”
“你閉嘴!”
明明海風那樣子吹,她卻感覺耳朵一直發燙的厲害。
“你不是覺得一個人無聊嗎,沒人可以說話,我不是正在陪你說話解悶嗎?怎麼又不想聽我說話,又要叫我閉嘴了?女人真善變。”
“你那是正常聊天嗎?”
“怎麼就不是正常聊天了?我也沒說錯啊!說的很貼切。”
葉耀東看她收完竹蟶就撇過臉去,也連忙挪過去,笑嗬嗬的看著她。
“一把年紀了,還害羞。”
這話說的就讓人生氣了,林秀清胳膊肘直接頂了他一下,讓他跌坐在地上。
“我才26歲,你彆煩,走開,不要你了,礙手礙腳的,這裡我來忙活,你去石頭壁上麵敲一點貝殼,彆在這裡礙事。”
葉耀東也不惱,笑嗬嗬的看著她板著一張臉,“這麼快就翻臉了?”
林秀清閉上嘴,不跟他說話了,居然說她一把年紀了,氣死了。
“好好好,你才26還是一朵花。”
“喇叭花。”
葉耀東被她賭氣的話,嗆了一口口水,然後開始狂笑個不停。
“行行,喇叭花就喇叭花,改明兒去哪裡山上給你挖幾棵種到院子裡?”
林秀清自己也憋不住笑了,“你彆煩,討厭死了,還不幫忙乾活,還在那裡笑。”
“乾乾乾,馬上就乾。”
“不用你拔,放在那裡我來,你去旁邊把表麵的沙子挖掉一層。”
“行行,你來就你來。”
“哎?這裡怎麼有一個不一樣的?”林秀清剛收完升上來的竹蟶又往邊上撒了鹽巴,結果發現有一個坑升上來的蟶子有點不一樣。
這個感覺已經不能叫做竹蟶了。
竹蟶是細管的,像自動筆筆管一樣長的那種,而這會兒升上來的一個卻超寬,比之前升上來的竹蟶寬多了,而且肥厚多了。
葉耀東聽到她說話,轉頭看了一眼,“這個是大馬刀貝,也叫蟶子王,這個也好吃,跟竹蟶差不了多少。”
“哦,還突然間混進來一個不一樣的。”
“正常,鰹魚都還經常混到金槍魚裡頭呢?”
林秀清見混進來的這一個沒毛病,就也一起全部都收了,放到桶裡。
夫妻倆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一個刮沙子,一個倒鹽巴,玩的不亦樂乎,兩個人待一塊也有伴,比之前他們各自分開忙活,有意思多了。
直到這一片竹蟶都被他們清光後,兩人才站起來扭扭脖子,捶捶腰。
葉耀東也順便幫她捏捏脖子,按按後腰,“累了吧?”
“還行,站起來走走就好了,反正也挖完了。”
“那就去石頭壁上再挖一會兒,咱們就回家”,他看了下手表,“兩點鐘左右差不多,這個點也差不多要漲潮了。”
“嗯嗯。”
葉耀東拎起水桶,率先走在前麵。
林秀清微笑了一下,然後小跑上去,一隻手抓著他的手,兩人手牽手一起走。
“膩歪,還要手牽手……”
“嫌棄?那就算了……放開了……”
葉耀東握著她的手不放,嘴裡說著嫌棄的話,“看你這麼喜歡歪過來,我就勉為其難牽一牽。”
重生回來這麼久了,有朋友的玩鬨,孩子的陪伴,還有家人的關懷,不要說他心理年齡小,一直沒長大,就說這麼長時間,他的心態也早就調整到了20幾歲的時候。
林秀清仰著頭笑看了他一眼,“原來男的也喜歡嘴硬。”
“嗯,渾身上下也就隻有嘴比那裡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