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晚間回來時,在碼頭就聽說,耗子老婆今天一大早果然帶著娘家跟夫家一幫兄嫂妯娌跑過來鬨騰了。
這下差點沒把他鼻子給氣歪了,知道後來被村委會給警告趕走後,他才放心了些,回來又聽林秀清說起。
“那氣勢洶洶一大幫人看著都有二三十個,全部都堵咱們家門口,周圍還有一些看熱鬨的鄉親們,看著人更多了。那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門打劫”。
“還好有人先一步跑過來報信,我提前把院門鎖上,並且讓人去村委叫娘,讓娘帶人過來,不然還真的家都可能給他們砸了。”
“難怪你朋友越過越窩囊,這一家子比原本跟阿生哥定親的那個王麗珍一家還不講理,我不開門,他們還想著要把咱們的院門拆了,拿著斧頭就要砍。”
“後麵被作坊那邊乾活的工人,還有鄉親們都一塊幫忙把人給攔下,但是依舊堵在門口罵。”
“還好洋洋機靈,把後門養著的那一群鵝,還有院子裡的狗,都從後門全部都趕到前麵去,瞬間把他們咬得一個雞飛狗跳。”
葉耀東心頭火噌噌直冒,剛剛在碼頭聽了一出後就想去乾他們,被他爹還有大表哥他們給拉住了,讓他先把貨給賣了先,大白天的一個人要去乾誰?
“草,想死啊,當我們家沒人?還故意挑大家都出海的時候上門來鬨,狗東西。”
“然後沒一會兒娘就先跑過來了,跟他們對罵,差點沒跟他們那邊的男人打起來,還好有鄉親們幫忙拉著。”
她也是看著有點心驚,她婆婆還指著他們那邊的男人罵,也不怕跟人打架,也是真的見識到。
“沒一會兒村委會的也全部都來了,將他們都罵了一通,還讓給我們家乾活的工人說了一下昨天早上發生的事,鄉親們也幫著說是他們自己沒理,自己受的傷。”
“說咱們第一時間就送去醫院還出錢了,已經可以了,哪裡還要管好幾個月,又不是咱們的問題,是他們自己夫妻倆在拉扯吵架中受傷的。”
“然後村委會跟鄉親們一直勸他們先回去,讓他們不要鬨騰,還說故意趁家裡男人不在的時候來,欺負我們家裡隻有女人孩子老人,太沒道理了。”
“陳書記也叫他們消停點,這麼多人停工一天不乾活得損失多少錢?即使真的要賠醫藥費,也不夠他們這麼多人停兩天不乾活的工錢,再說也肯定要不來,隻會白白耽擱給自家造成損失。”
“後麵估計他們也想明白了,即使能要來錢,肯定得被耗子一家拿去,跟他們娘家人有什麼關係,他們還要耽誤做工出這麼多人頭。”
“然後沒一會兒就罵罵咧咧的散掉了,隻留耗子老婆跟他媽幾個人有些不甘心,但是也被大鵝跟狗追著一臉狼狽的趕走了。”
葉耀東臉色難看的很,“馬勒戈壁的,昨天在家等了一天都一點動靜沒有,就知道他們猥瑣的很,肯定會趁著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上門鬨騰,沒種的b玩意兒。”
“聽娘說,後麵村委會又去了耗子家一趟,跟他們家說了一通。耗子好說話的直接說是自己不小心的,是跟他媳婦拉扯的時候砸到的,不是正經乾活受傷的,他會讓他爹娘不要上門了。”
“他老婆倒是一直在那裡罵,後麵還指著耗子罵,聽說夫妻倆差點要打起來,要不是有人攔著,他腿腳不便估計還得挨他媳婦揍。”
林秀清見他衣服褲子都脫下來了,就邊說邊給他打水洗澡。
“瑪德,敗家老婆,隻會撒潑貼補娘家,要過來有什麼用,除了生孩子,母豬都比她強,要我說,趁早離了自己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離了,孩子怎麼辦?你可彆亂說,誰家沒點狗屁倒灶的事,哪至於要離婚啊,這要是離婚了,背後得給人家說死。”
“說什麼?日子過不下去了,就離婚重新再找唄?”
“你以為那麼簡單啊?那離婚了孩子跟誰?兩個人重新再找都不好找,能過將就著過,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離婚多丟臉啊,哪對夫妻不吵架不打架的,哪裡至於一點點小事就離婚的。”
這年頭,鄉下地方的婦女也沒少被家暴,但是真打得狠了也是寧願去跳河跳海,都不會想著去離婚。
“這還一點點小事?明明就是給老婆娘家當奴隸,這還忍得了的?”
“哪有那麼誇張,誰家不是這樣過日子。彆管他們了,已經被村委上門勸住了,應該不至於再鬨,明擺著是他們自己理虧。”
“反正咱們也送醫院了,也出過醫藥費了,再鬨也鬨不來錢,應該能消停下來,也彆放在心上了。”
“就這樣了,過去就算了,下次就彆跟你那朋友來往,反正本來也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怎麼來往了。”
哼哼。
那些個渣子,這麼猥瑣,都還要拿斧頭砍他家院門了,哪能就這樣算了?
葉耀東邊洗澡邊琢磨著要怎麼給他們一點教訓。
要是昨天明目張膽的上門來直說,談話,要賠償啥的,他還沒那麼生氣,頂多罵幾句把人趕走就好了。
踏馬的,趁他們家裡男人都不在家,出海去了,特意上門來欺負女人。
這就太幾把猥瑣,太讓人生氣了。
晚飯的時候,葉母也依舊氣不順的在那裡罵罵咧咧,並且衝葉父道:“等會你半夜起來挑兩桶糞,倒他們家門口去。”
“啊?”
“窗戶上也給他潑幾勺,惡心死他們,什麼東西。”
葉父白了她一眼,“彆瞎出什麼餿主意,已經被勸住,說好了就好了,這個時候去潑糞,人家一想也肯定知道是我們乾的。”
“知道是我們乾的又怎麼了?他們是抓到人了,還是大便上寫咱名字了?我們不認他們能如何?”
“那人家半夜也跑咱們家潑糞呢?”
“那晚上我們也牽兩條狗回去放在家門口養著,看他們還怎麼來潑糞。”
“彆鬨,就這樣,大家都是一個村的。”
葉母剮了葉父一眼,“一個村的他們也想著訛詐我們。”
葉父默不作聲,自己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