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磚砸了個正著。
那塊板磚本來是衝著江寧的後腦勺去的,如果真的被砸到,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輕則腦袋開花,總則後半輩子得躺在醫院病床上做個植物人,正因為如此,江寧也就不留手了,這塊板磚是衝著那個人的腦門去的。
“崩——”這一聲還不輕。
那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妥妥的腦震蕩,總算前額比較硬,應該不至於變成植物人。
那群人被嚇到了,背後長眼睛,半空接磚塊,反手擲出,正中目標……這是練家子啊!他們踢到鋼板了。
不過那群人畢竟是吃這行飯的,隻是愣了一下,立刻又凶相畢露,其中一個人從腰上拔出了匕首,另一個人從身後抄起了一根鐵管,其他人則朝著兩側包抄過來。
這是對付練家子的套路。
江寧一點都不在乎。
對付普通人,他有的是辦法。
隻見他手指一彈,幾顆龍眼大小的赤紅色珠子就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瞬間炸開,化作一片紅色煙霧。
“這是什麼?”“好辣。”“辣死我了。”“咳咳”
對麵響起了一陣慘叫聲和劇烈的咳嗽聲。
匕首也拿不住了,鐵管也抓不緊了,也沒什麼凶相了,那幫家夥一個個捂著眼睛和鼻子,眼淚鼻涕不停地往下淌,特彆是那個女的,此刻已經躺倒在了地上,臉上的化妝早已經模糊成了一片,本來還有三分姿色,在黑夜中猛一看還以為是個女大學生,隻有仔細看,才能看出那隱約的風塵味,但是此刻,她早已經變成了一張大花臉,眼淚鼻涕一大把。
這裡是x大的校門口,平時人來人往,最熱鬨不過,而且來來往往的多數是大學生,正是年輕力壯,火氣旺盛,正義感爆棚的時代,轉眼間一群人圍攏了過來。
“打人了,大學生打人了。”那個女的在地上撒潑打滾。
“ok,大家聽到她說的了。”江寧朝著旁邊圍攏過來的那些人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叫警察了嗎?”
“快報警。”
能考進全國重點的大學生會是傻瓜嗎?一群社會上的人,還拿著刀子和鐵管,跑大學門口來乾什麼?
這些大學生裡麵就算有人認得江寧,對江寧沒什麼好感,但是這個時候胳膊肘肯定不能往外拐。
江寧掏出手機,按了一下,轉瞬間一道影像投射在了旁邊的牆壁上,那影像還是帶配音的,正是剛才那個女的求救的場麵。
周圍那群圍攏過來的人原本還隻是猜測,這下子徹底明白了。
“我不清楚自己招惹了什麼人?讓你們布了這麼個局來陷害我,好在這事查起來很容易,等一會兒警察到了,自然會讓你們坦白的。”江寧衝著那個女人說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撥通了號碼。
電話是打給胡兵的。
“你又有什麼事?”那邊傳來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胡兵隻感覺心累,隻要是和江寧有關的事,沒一件容易處理的,他剛剛把駕校的事給壓下去,還不知道怎麼安撫消防隊呢。
“你快派幾個警察過來吧……”江寧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
胡兵嘖了一聲,他的頭越發痛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後使壞,而且十有八九是x大的學生,弄得不好還是一個二代。
他得出這個結論很容易。
江寧以前的同學除了一個哥們,沒人知道他轉去了x大,所以不可能是以前的仇家。同樣也不可能是雙林那邊的人,那邊的人要麼不知道江寧這個人,要麼知道江寧的厲害,打死他們也不敢亂來。同樣也不可能是妖怪,這太小兒科了。
“好吧,你在那裡彆動,我立刻派人過去。”他還不能不接手,半年相處下來,他對這隻兔子的脾氣已經摸熟了,這隻兔子心眼小,最吃不得虧,更麻煩的是這家夥喜歡把事情搞大,如果他拖著不管,這家夥肯定會把天捅個窟窿。
胡兵已經吃過不少虧了,他還因此被名義上的爹——胡為民,狠狠地訓斥了好幾次,現在他真的怕了這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