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國家領導也不容易做。”江寧的爺爺一臉憂鬱。
“等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帶您去京城逛逛,進中南海溜達一圈。”江寧滿口忽悠,不過真要進中南海也不是不行,那裡麵至少有兩個人在他手裡訂了藥的,就說藥和人必須相配,為了保證效果,找個機會去瞧一眼,不信那兩位不答應。
江寧的爺爺嘖了一聲,說不出話來了。
“老頭子,彆抱怨了,這風險確實不小,勤勤差一點被綁架,一想到這,我就感覺後怕,但是現在後悔也遲了,再說,你怎麼不提享受的時候?以前也沒見你怎麼抽煙,現在都成老煙鬼了。”江寧的奶奶在一旁數落。
“什麼老煙鬼?我一天才抽兩根,那是大熊貓,不是大前門。”江寧的爺爺直喊冤枉。
“這話沒錯,現在後悔也遲了,再說,享受過這些,咱們還回去當小老百姓?都當了一輩子了,還沒當夠?”江寧的四叔也在一旁勸。
這話說到了幾個人的心眼裡,
為什麼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往官場鑽?為什麼領導乾部們一心想著往上爬?說穿了不就是一個權勢,外加一個享受嗎?
“你們在這裡躲好,這裡是六百米深的地下,就算頭頂上原子彈爆炸了,也傷不到你們,冰箱裡麵有吃的,都是按照你們喜歡的那些東西準備的,我得上去工作了。”
說完這話,他轉身進了電梯。
“還真有。”他剛一走,江寧的老爸就拉開了冰箱,他是這些人裡麵最能適應環境的,心臟也最大,換句話說,也就是沒心沒肺,江寧的性格就是遺傳他的。
“拿包煙來,我抽兩口。”江寧的爺爺也恢複了正常。
“還說自己不是煙鬼。”江寧的奶奶瞪了老頭子一眼。
“我這是想穿了,有享受就享受,這日子多活一天都是賺的。”江寧的爺爺嚷嚷著。
“就是。”江寧的四叔在一旁應和:“昨天我還問過丫頭,問她還願不願意乾?你知道她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江寧的爺爺問道。
“她說如果放棄的話,將來回想起來,肯定得後悔死。”江寧的四叔說道。
其他人品味著這番話的味道,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後悔死的人恐怕不在少數。”江寧的奶奶輕歎一聲,她想起另外幾個孩子了,特彆是和江寧、江聰一起長大的江蘭,那恐怕是最後悔的一個。
房間裡麵頓時響起了一片歎息聲,其他人都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不由得生出同樣的感歎。
而此刻的江寧早已經回到了地麵上,他先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大堆東西下來。
“呦——你拿的那些零碎都是什麼玩意兒?”
一進門,李大媽就驚訝地問道。
“這是用來開視頻會議的東西。”江寧一邊說,一邊開始安裝。
首先就是一台投影儀,這不是普通的投影儀,而是三百六十全向投影,然後是一架攝影機,同樣是三百六十度全向攝像,最後是一個類似路由器的東西。
彆的東西還有不少,比如耳麥,掃描儀,微型打印機之類的玩意兒。
把所有的東西全都組合完成,江寧按了一下其中一個按鈕。
瞬間,四周投射出許多人影,有遠有近,有大有小,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薑爺,謝謝您幫了這麼大的忙,請來了這麼多觀眾。”江寧朝著其中一個人影打招呼。
那個人影正是當初受到柳豔紫召喚,化作一道白光投影過來,幫眾人頂住黑地獄的攻擊的白胡子老頭。
“這不算什麼,反正大家都閒著。再說,你提到的那件事也確實不簡單,弄得不好,大家都要受牽連。”白胡子老頭對江寧也挺客氣,他和柳豔紫認識,通過柳豔紫自然也知道了江寧的底細。
“星老頭,沒想到你也跑來湊趣。”藍褂老者一臉寒霜地說道。
“我算什麼湊趣?隻是在自己家衝著電腦屏幕說幾句話,哪裡像你,從湖北跑了一千多公裡到x市,真是精力充沛。”白胡子老頭嘴裡很客氣,不過一股嘲諷的味道撲鼻而來。
藍褂老頭不說話了,另外幾個老頭也沒有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架勢,他們偷眼看了看四周。
四周那一個個投射過來的影像,大部分認得,都是大妖,而且是老牌的大妖。
“這算什麼意思?”藍褂老頭衝著江寧吼道。
“當然是講道理啊,你們不就是來講道理的嗎?但是你我兩邊各有各的道理,最後聽誰的?所以我請大家一起來充當公證人,看看誰的道理更有道理。”江寧就像是說繞口令似的。
對麵那群老頭子原本一個個氣勢洶洶,現在已經變成了兩極分化,有的人明顯縮了,沒縮的那幾個也是因為麵子,在那裡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