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又不笨,她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讓她開價。
離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這時候不趁機大敲竹杠,還能等到更好的機會嗎?
野丫頭立刻擺出一副“想要我幫忙?來求我啊!”的姿態。
………………
十分鐘之後,江寧一臉灰敗地上了樓,剛才他簽了一堆喪權辱國的條約,背債背到了姥姥家。
他不但要給那些小老鼠提供裝備,還得為野丫頭換一身行頭,錢就算了,不管是他,還是大樓裡麵的妖怪都不怎麼在乎,但是那得花不少積分,全都是從他的口袋裡麵掏。
還是去看看堂姐吧!
他千裡迢迢跑到澳大利亞來,不就是為了救堂姐嗎?
堂姐仍舊在原來的房間裡麵,克莉斯汀娜和米雪也在。
讓江寧感到意外的是,他剛一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居然有人走了過來,一把拉開了房門。
開門的是堂姐,她一下子撲了上來,嚎啕大哭。
江寧原本打算表現得冷漠一些,然後再說幾句類似“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你們自己負責”的話,但是現在……他已經說不出口了。
人是有感情的。
他不由得回憶起以往一起長大時的情景,他們三個人一起上幼兒園,一起上小學,一起上初中,然後初一的時候分開。
他還清楚地記得,分手那天,他們三個人躲在房間裡麵痛哭了一夜。
後來分開了,他還經常到四叔五叔那裡去串門,他考大學那年,江聰和江蘭各請了一個月假,跑回來幫他補習,要知道他原本是不愛讀書的,成績在班裡屬於中等偏下,很多人都以為他考不上大學,隻能讀大專。是江聰和江蘭硬生生把他拔到了本科線。
“沒事,沒事。”他輕輕地拍著堂姐的背,一邊朝著克莉斯汀娜和米雪傳音道:“堂姐她沒事吧?”
那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各自掏出了一個手機,同時打開了聊天軟件,米雪把手機舉到江寧麵前,金發美女在那裡快速地打字。
“沒事是什麼意思?是指肉體傷害?還是指心靈上的傷害?又或是指有沒有被人那個……”
江寧鬆了口氣,這兩個女人能夠嬉皮笑臉拿他的堂姐開玩笑,就說明沒任何事,頂多受了點驚嚇。
就在這時,他聽到堂姐哭著說道:“我……我變成怪物了,他們灌我吃了一種藥,然後我就變成怪物了。”
“怪物?”江寧突然想起剛才堂姐跑過來開門,好像已經知道他站在門外似的。
“你是不是聽覺一下子變得很靈敏,而且跳躍能力變得很強?”他立刻問道。
“跳躍能力?”堂姐收起了哭聲,不過聲音仍舊有些嗚咽,更多的卻是茫然。
“沒有跳躍能力?那麼就是覺醒不夠完全。”江寧喃喃自語著,他拽著堂姐進了房間,讓江蘭坐在了床邊,這才說道:“放心,你沒有變成怪物,隻是血脈覺醒罷了,我也經曆過。”
說著,江寧猛地一蹬地板,整個人嗖得一下竄了出去。
他的目標是對麵的牆壁,快撞到牆壁的時候,淩空一個轉身,變成了腳朝前,身體朝後,在那麵牆上又用力一蹬……
這家夥像一顆橡膠球似的,在不算很大的房間裡麵彈來彈去。
嚴格說起來,這個場麵很有喜感,在迪士尼早期的動畫裡麵經常出現,但是此刻房間裡麵的三個女人卻沒有一點笑的意思。
江蘭純粹就是被震呆了,她雖然知道江寧很厲害,過年的時候堂弟曾經露過一手,隔空一掌,在幾米外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那是武俠片裡麵才有的場麵。
但是現在她看到的是動畫片,動畫片和武俠片能比嗎?
至於克莉斯汀娜和米雪……這兩個女人純粹是被嚇壞了。
她們已經從江蘭的嘴裡確認過,江寧去年寒假的時候還是正常的,所有的變化都是在去年暑假裡麵,那個暑假他沒回老家。
隻是大半年的時間就擁有了如此實力,這種提升速度讓她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臥槽。”江寧突然停了下來,吧唧一下砸在地上。
也顧不上疼,他從地上爬起來,飛身跑到門口,朝著底下大喊一聲:“彆把那個土著給宰了。”
“誰會宰了他?你自己處理。”喵姐的聲音從底下傳了上來。
江寧鬆了口氣,轉身又進了房間。
“你想要那種藥?”金發美女已經猜到江寧的想法了。
“很聰明,沒想到在這裡會有意外收獲,我本來還在為江聰和江勤的覺醒犯愁呢。”江寧異常興奮地搓了搓手。
“你說……我是血脈覺醒?”江蘭已經不再悲傷了,她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那種藥對我們有用嗎?”金發美女裝出一副很熱切的模樣。
這是必須的,因為她們扮演的是兩個希望能夠修煉的普通人,如果對這種事都無動於衷的話,肯定會引起懷疑。
“我不清楚,得試過才知道。”江寧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清楚,因為他根本不明白這種藥的原理。
土著巫師被他打了魔種,所有的記憶都為他所有,當然也包括那種藥的藥方,但是他偏偏分析不出來。
任何東西都是有體係的,修煉有修煉的體係,煉藥也有煉藥的體係,體係裡麵還有小體係,比如中醫就不懂西醫的東西,西醫也弄不懂中醫的原理,他現在遇到的問題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