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多想,我已經都快忘了,再說,你是你,五叔是五叔。”江寧現在也想明白了,換成他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他表麵上也會站在父母一邊,頂多私底下去打招呼。
他會這樣是因為他比較油滑,小時候就是這樣。
“我已經不想繼續在澳大利亞讀書了,我……”江蘭的臉皮可沒那麼厚。
“那麼就算我求你在這裡吧!”江寧一副痞子相地說道:“你回去之後反而麻煩,一方麵五叔五嬸會感到失望,另一方麵他們可能覺得,我既然能夠跑這裡來救你,肯定也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原諒他們,這樣一來就能借著我的名義做些什麼。”
江寧說這番話絕對談不上委婉,甚至有點傷人。
江蘭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她知道江寧說得沒錯,以她父母的為人,確實有這個可能。
“你已經知道了我和我所屬的世界,甚至你本人都半隻腳跨了進來,所以彆再去注意那些世俗的東西,幫我盯著這邊。”江寧找了一個絕對說得過去的理由。
“我什麼都不會。”江蘭有點退縮。
“不會可以慢慢學,你我身上的血脈才是關鍵。你能因禍得福,比江勤幸運多了,她天天泡藥浴,做大運動量的訓練,但是覺醒還沒有一點影子呢!”江寧特意提到江勤,用她來做對比。
聽到“因禍得福”四個字,江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之前那段日子她真得嚇壞了,心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沒想到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其他人也能夠覺醒嗎?”
相對而言她比江寧要善良一些。
“我不知道,江勤、江聰和你我三個人的覺醒可能性最高,因為我們從小都在祖宅長大,還記得老祖宗的那座雕像嗎?你可以把那座雕像想象成輻射源,隻有長時間受到輻射,而且年紀不太大的人有覺醒的可能。”江寧直接把這個理由說了出來,省得堂姐懷疑他仍舊對其他親戚有怨懟。
江蘭信了。
她親眼見過那座雕像,親耳聽到爺爺說起那座雕像的神奇。再加上江寧說過,那是老祖宗專門留下來庇佑江家的法寶。
“我接下來打算和二伯那邊聯係一下,他那邊的那兩個堂哥和一個堂姐畢竟也是有老祖宗血脈的,在祖宅也住過一段日子,試試看死馬當成活馬醫,或許也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覺醒。”江寧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春節那段日子,二伯雖然沒有像四叔那樣力挺他們家,至少也沒說什麼閒話……好像說過兩句,反正不是很重,隻要看他那麼小心眼,居然也已經記不清了,顯然態度不會惡劣到哪裡去。
既然他幫了江蘭的忙,對二伯那邊不聞不問,那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二伯那邊的三個人沒辦法覺醒,他絕對不會把他們也拉進來修煉者的世界。
作為一個小市民,他其實挺討厭裙帶關係什麼的。
沒這個資質,進來乾嘛?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盯著那個黑道老大?”江蘭顯然已經想通了,正式進入了角色。
“用不著,我已經在他們的意識之中打入了印記,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背叛,再說,這裡還有我的那具分身坐鎮,更不可能有人翻天,你如果帶有盯著他們的想法,隻會把關係搞僵。你需要做的就是修煉,在我們這個世界裡麵,實力雖然不代表一切,但是大部分情況都能靠實力解決。”
“你的實力怎麼樣?我一直覺得挺奇怪,你修煉的時間應該不長,但是在那群人裡麵好像地位不低。”江蘭問道,她已經好奇很久了。
仗著是女人,又是江寧的親戚,她和謝小薇、喵姐、呂玉翎、梅家兩個女的混得不錯,從她們嘴裡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有關堂弟的事。
“我得到過傳功,你沒注意到我和喵姐很親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我和小薇的師姐,我們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小薇得到了老家夥全部的傳承,我得到了一部分。”江寧咬牙切齒地說道。
“怎麼?有問題?”江蘭來了興趣。
女人都是很八卦的,一個師傅,兩個師姐,一個師弟,這樣的情節很有搞頭了,放在那些八卦劇裡麵至少是兩對三角戀愛,恩怨情仇全都有了。
再說,躲在旁邊冷眼旁觀,她早就看出江寧對喵姐有那麼點曖昧。現在江寧提到傳功,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這絕對不正常。
她不由得浮想聯翩起來。
“那個老混蛋傳給我的是一套魔功,很麻煩的那種。傳給小薇的卻是正道功法,擺明了想要拆散我們。”江寧惡狠狠地說道,他對羅四通惱火的原因不是這個,但是他沒辦法說出來。
江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突然感覺到以前那個熟悉的堂弟,那個絕對不肯輕易吃虧,一旦吃了虧,就一定會千方百計討回來的堂弟,重新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教你的是從程家得到的秘法,很淺但是容易入門,等到你築基之後再看情況,或者換一種更好的功法,或者一直修煉下去。”江寧說道。
這一次他撒謊了,他沒想過要換。
淺有淺的好處。
但是這話不能對堂姐說,要不然堂姐肯定會有想法,以為他藏著九陰九陽不傳,隻教她八卦掌、羅漢拳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