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雷法也不適合你。”江寧垂頭喪氣地說道。
比他更垂頭喪氣的是呂玉翎,她已經試了二十五種,沒有一種適合她的。
心情不好,她有些不耐煩地拍打著一麵鏡子,這麵鏡子的作用就相當於地火坑裡麵噴出的火焰文字,裡麵有洞靈宗所有傳承的核心部分和對應口訣。
“過來,讓我揍你一頓出出氣。”呂玉翎衝著江寧目露凶光,她這麼說是因為心裡不平衡,她試了二十五種,沒有一種合適的,江寧在旁邊看著,卻又得到了六種傳承,其中就包括她原本最看好的遁法。
另外五種分彆是陣法、符篆、煉器、靈植和元神之道。
江寧沒有搭理,他低著頭掃書,本來他還想抓呂玉翎的差,結果這家夥一次次嘗試獲得傳承,一次次失敗,弄得他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我是不是很笨啊?”呂玉翎自怨自艾地走了過來。
江寧仍舊不說話,雖然他沒談過戀愛……和謝小薇那種不算,但是他至少知道一件事,女人說這種話的時候絕對不能搭茬。
“看來你默認了。”女漢子還是女人,胡攪蠻纏這種事天生就會。
“我手酸了,這種枯燥的活還是休息一下再乾吧!咱們拉拉手怎麼樣?這種修煉方式可以增進智慧,強化精神,說不定隻要稍微強化那麼一點,你就能找到一門適合的傳承。”江寧這樣說,一方麵是為了轉移呂玉翎的注意力,另一方麵也是給自己謀點福利。
女漢子沒說話,遲疑了半晌,她的臉微微變得有些紅了起來。
她盤腿坐在了地上。
江寧蹭的一下竄了過來,和呂玉翎麵對麵坐好,兩隻手緊緊抓在一起。
大廳裡麵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或輕或重,或急或緩的呼吸聲。
天花板上的那塊水晶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不知不覺已經好幾天過去。
對於江寧來說,這幾天既枯燥又有趣,枯燥的是他隻能做兩件事,一件事是掃書,另外一件事就是拉手。後者當然很有趣,一開始的時候呂玉翎還有點抗拒,時間長了,不知道是女漢子特有的豪爽起到了作用?還是某種女性的意識開始覺醒?又或是她從這種修煉之中得到了莫大好處?這個女人變得主動起來,甚至越來越主動。
江寧暗自慶幸這一切都隻是在精神世界裡麵發生,要不然,以他這幅矮小瘦弱的身胚,肯定早就被榨乾了。
當然他的收獲也不小,先不說那滋味的美妙,每次修煉的時候,呂玉翎都有意識地將妖力導入他的體內,幫他練體。
這和灌輸功力沒什麼兩樣,隻不過灌輸功力是一次性完成,而這個是循序漸進。
反正他賺到了,少說省掉了他幾十年的苦修。
這天晌午,呂玉翎再一次遭遇了失敗,氣鼓鼓地來找江寧。
江寧早就沒事可做了。
所有的典籍都已經掃進了電腦裡麵,丹藥、法寶什麼的也都整理完畢,能帶走的全都整理成一堆,不能帶走,或者沒必要帶走的混在一起,堆在各個角落裡麵。
看到呂玉翎過來,他立刻盤腿坐好。
就在這時,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聲轟鳴。
因為隔著比較遠,所以轟鳴聲並不是很響,但是天花板上稀裡嘩啦往下掉落的灰塵,足以證明這一擊的威力非常可怕。
“怎麼回事?”呂玉翎臉色大變。
江寧的反應更快,他瞬間掏出了一麵圓盤,手掐法決朝著上麵一指。
下一瞬間,圓盤之上顯露出了一副立體的影像。
漆黑,一片漆黑,徹底的漆黑。
“這是什麼?墨汁被打翻了嗎?”呂玉翎疑惑不解的問道。
江寧也不明白,他隱約感覺到好像有點印象,隻是記不起來了。
又是一聲轟鳴,比剛才更響,天花板上掉落的灰塵也更多了。
隻見那片漆黑中爆發出無數光亮,有些光亮如同電芒,縱橫交錯,蜿蜒曲折,有些光亮如同極光,五彩繽紛,冰寒徹骨。
“臥槽,這不是黑地獄嗎?”江寧想起來了。
“這幫家夥也摻和進來了?”呂玉翎也納悶。
突然,她有些慌神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怎麼辦?”
她還沒得到傳承呢,也就沒有傳送令牌。
“還能怎麼辦?咱們走唄。”江寧將手中的圓盤轉動了一下,轉瞬間影像消失了,換成了一副俯視的地圖,不過和真正的地圖相比,這裡麵多了一些東西,多出來的是幾個小圓點,隻見他在其中的一個小圓點上按了一下。
“這是什麼?”呂玉翎皺著眉頭問道。
“相當於分基地,也可以說是密道,我是得到了這麵樞機盤之後才知道的。”江寧聳了聳肩。
“你有傳送令牌,隨時都可以離開,那我呢?”呂玉翎心亂了。
“沒關係,我可以帶著你走,傳送令牌有很多用法,說穿了,這東西隻是用來留一個印記,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打下一個空間道標。”江寧解釋道。
“嗯哼。”呂玉翎發出了重重的鼻音,她的臉上像是刮了一層厚厚的漿糊似的,都已經板結成一塊了。
“我這不是怕你分心嗎?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差點把命都搭上,不得到一項傳承,多可惜?”江寧硬著頭皮說道,他就感覺後背心涼颼颼的。
“嗯哼。”鼻音更重了,除了鼻音,還有重重的殺氣。
“咱們得離開了。”江寧指了指頭頂。
“回頭再找你算賬。”呂玉翎忿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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