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江寧剛才站立的地方。
正兩個人正是馬家驊和佘蔓菁。
他們沒看到江寧,隻看到掛在樹上的手機。
“這家夥也太小心了吧。”馬家驊輕歎了一聲。
“不小心不行啊。”遠處傳來了江寧的聲音,聲音來自旁邊的山頭。
隻見他蹦了幾下,蹦到了馬家驊的麵前,一把搶過了手機,緊接著他捂住了鼻子,快速地退開了幾步。
“難道我們離開之後,你們倆沒乾彆的,整天儘膩歪在一起,乾那種事?”江寧大驚失色。
這兩個人身上一股“夫妻味”,而且是很濃烈的那種,都有點嗆鼻子了。
“你不也一樣?”馬家驊翻了翻白眼,馬的嗅覺沒兔子好,但是也不錯。
“我這是沒辦法洗澡,一身汗味。”江寧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再說,他確實沒和呂玉翎做什麼,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味道……或許,可能,大概是激情洋溢的時候,漏了那麼一點東西出來。
至於呂玉翎身上的味道……不能再往下想了,這已經很汙了。
“理解,理解。”馬家驊一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模樣,然後回頭看了看旁邊的佘蔓菁,又加了一個“她知”。
江寧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事沒辦法解釋。
“外麵怎麼了?我聽到的動靜好像是打起來了。”江寧連忙轉移話題。
“一個星期前就打起來了,從昨天開始,力度一下子增強了,一群老妖怪紛紛出手,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馬家驊回道。
“慢慢說,從頭說。”江寧感到不滿意,這不是他要的情報。
“還是我來說吧。”佘蔓菁一下子把馬家驊給擠開了,一扭一扭地走到江寧麵前。
江寧連退兩步,大叫一聲:“停,就這樣說,咱用不著擠得太緊,這裡地方夠大,再說你男朋友在旁邊,我不想讓他吃醋。”
“呦——你還說我呢!”佘蔓菁低頭看了看江寧的那裡,一臉不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什麼都沒乾。”江寧不想多囉嗦:“告訴我情況,等一會兒我還得去接人呢。”
“好吧。”佘蔓菁不再多做糾纏:“自從那天你們倆和很多人一起消失之後,一切都亂套了,先是警察介入,後來那幾個勢力發力,把這件事強行壓了下去,為了這,甚至還整出來一個外星人綁架事件,好幾家電視台都播了……”
“彆廢話。”江寧怒了。
“好吧,好吧,你這家夥真沒情趣,五天前有一個人活著跑了出來,他說裡麵是洞靈真天,他在裡麵得到了傳承,然後這件事就炸了。”佘蔓菁說出了其中的關鍵。
“他們怎麼找到那個地方的?”江寧感到很奇怪,不過他最奇怪的是那地方在哪兒?
被困在大廳裡麵的那段日子,他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他猜洞靈真天可能並不大,是他自己被縮小了。
佛門有芥子納須彌,道門有囊中庭戶,袖裡乾坤,說法不一樣,實際上都是同一種東西。
反正他不相信什麼異次元、超空間。
“有gps啊!大致知道地方之後,就像當初小鬼子那樣,每隔十米一個人,如同梳子一樣來回拉。”佘蔓菁解釋道。
江寧想起來了。
那裡麵沒有手機信號,但是有gps信號。
“那家夥得到的是什麼傳承?”江寧連忙又問,其實他真正關心的是傳送令牌。
逃出來的時候,他沒忘記把母牌也帶出來,那東西太有用了。
整個洞靈真天裡麵,除了那兩株靈木,恐怕就數這套子母令牌最有價值。
不過這樣一來,流失在外麵的子令牌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誰知道?反正這家夥沒有活下來,不知道是搜魂的時候出了問題?還是被滅口了?”佘蔓菁輕描淡寫地說道,對於妖怪來說,一條人命算什麼?
江寧感覺有點刺耳,不過他也暗自鬆了口氣,他有經驗,隻要人一死,傳送令牌立刻就會消失。
“可惜了。”江寧歎了口氣,這倒不是鱷魚的眼淚。
他確實挺在意傳送令牌
這東西沒辦法煉製,至少短時間裡麵,他彆想搞出類似的東西來。
因為有丹藥、遁法、陣法、符篆、煉器、靈植和元神之道七種傳承,他手裡有七塊子令牌。
如果算是那個小孩,就有八塊子令牌了。
之前他賴在裡麵不肯出來,拚命忽悠呂玉翎獲取一種傳承,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多得幾塊子令牌。
這玩意兒用處很多。
“你們有沒有聯絡過李大媽,她怎麼說的?”江寧問道。
話一出口,他就注意到佘蔓菁和馬家驊神色有些怪異。
“她說,一切由你決定,還說咱們倆以後就聽你的。”佘蔓菁又扭啊扭啊地湊了上來。
“彆,我可不敢。”江寧又連退幾步,這一次不是因為氣味的問題,而是被這話嚇到了。
眼前這兩個家夥是和郎青混的,雖然不是直屬手下,那關係也夠近的,他可不敢和郎青搶人。
再說,他也相信這兩個家夥。
“我猜到你會有這樣的反應,說起來我們倆當年是行差踏錯了,不該腳踩兩頭船,原本以為左右逢源,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郎青那邊不可能把我們當心腹,這邊又進不了你們的圈子,這一次我們倆負責接應你們,其實等於是投名狀,這下你明白了嗎?”
佘蔓菁乾脆把話徹底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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