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種薄收?”朱世祿明白蔡文格的意思,這樣確實挺隱秘,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怎麼傳輸?”江寧問道,他同樣也設想過。
蔡文格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匆匆忙忙地從他旁邊走過,一邊走一邊嘀咕著:“燈管又壞了,怎麼三天兩頭總是壞?”
“買的是便宜貨唄!人家有關係的。”
江寧無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果然剛才走過的一個房間,燈光一明一暗。
“聽說前任院長想過全部更換的。”
“你不是都說了嗎?前任院長……知道他為什麼變前任嗎?就是因為他惹了人。”
“呦——一個賣燈管的還能把一個院長給擼了?這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人家可不隻是賣燈管的,知道嗎?所有醫療係統用的電力、照明設備全都選的他家,他家背後有人。”
一個個護士跑了出來,護士大多是女人,女人總喜歡嚼嚼舌根
江寧一直都豎著根耳朵呢,這些話全都進了他耳朵。
他突然心頭一動。
換成平時,他根本就不會想到什麼?偏偏剛才因為蔡文格的話,他正琢磨著死氣、負麵情緒傳輸的問題。
他溜達到了那個燈光一閃一閃的病房門口。
“怎麼?你懷疑……”朱世祿是聰明人。
不隻是他,蔡文格也琢磨過味來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過了大概一刻鐘,那個去找人的是帶著電工回來了,電工的肩膀上還扛著一架鋁質的扶梯。
進了病房,站在吸頂燈底下,電工撐開扶梯,爬了上去,打開了燈罩。
燈罩一開,江寧、朱世祿和蔡文格就對視了一眼。
剛才有燈罩擋著,所以看不清楚,現在燈罩拿走了,終於看出了異常。
所謂的死氣並不是某種氣體,和天地元氣一樣,都隻不過是一種能量場,這種能量場被聚集和吸收的時候,都會形成某種類似乾涉條紋的東西。
“那個電子啟輝器有問題。”朱世祿眼睛一亮。
有問題是肯定的,乾涉條紋的中心就是這玩意兒。
“這不就和北郊基地的法陣一樣嗎?”蔡文格看得更深,他是用傳音的方式說這話。
本來不管是江寧,還是朱世祿,都沒往這個方向想,聽蔡文格一提,兩個人全都心頭一震。
“我們的法陣難度要高得多,畢竟天地元氣本身很孱弱,首先要把它們激發出來,死氣和負麵情緒卻是現成的。”朱世祿在一旁解釋,不過這話更多是在安慰江寧。
江寧並不需要安慰,他也沒什麼挫敗感,畢竟白雲山比他早出身一千多年,再加上那家夥能夠被羅四通視為勁敵,肯定不簡單。
另外羅四通渡劫的時候,白雲山先闖進來,緊接著一隊西裝客就到了……兩邊會不會有聯係呢?
“那間房子。”江寧靈光一閃,他已經明白白雲山玩的把戲了。
他轉身就走。
和醫院離得很近的房子一般都是老式的居民樓,絕對沒有彆墅什麼的,因為沒有哪個有錢人願意住在醫院旁邊,雖然這樣看醫院方便,但是從風水的角度來看不太合適。
白雲山買的就是一個單元,兩室一廳,不算很大,正對著那家醫院的後門。
“我們什麼都沒發現。”喵姐靠著門站著,謝小薇則無精打采地坐在樓道上。
“我們倒是有所發現,而且是不小的發現,來這裡是為了印證一件事。”江寧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兩個女人頓時來了精神。
“我來開門。”謝小薇站了起來,
“用不著。”江寧擺了擺手:“白雲山這家夥非常狡猾,他買房子確實有目的,但是目的不在房子裡麵,而是在房子外麵。”
說著他走到了樓梯拐角。
樓梯拐角的牆壁上掛著一排鐵皮箱子,這些箱子都有鎖,不過是很簡單的鎖,箱子上還有一條縫,裡麵是電表,透過這條縫可以看到電表的讀數。
江寧掏出了一根鋼絲,在其中的一個鐵皮箱子的鎖眼裡麵搗鼓了兩下。
鎖開了,這是他從那個鳥人身上得到的能力。
裡麵就隻是電表、電閘和一對保險絲。
“我找到了。”江寧摸著其中一根電線。
這是一根接地用的電線,原本是用來防止漏電的,屬於安全保護措施,重要性遠遠比不上火線和地線,很多人根本不會接它。但是這幅電表卻接得非常仔細,甚至在牆上打了個孔,穿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