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媽,您沒事有必要這麼玩嗎?”江寧低聲抱怨著。
“我玩什麼了?不就是前兩天潑茶水的時候,不小心潑到一株靈藥嗎?”李大媽一臉無辜。
“您潑了靈藥不要緊,問題是被人看到,然後那人惦記上了,當天就用一株假的換走了咱們的真貨。還不止這樣,那家夥拿著那株靈藥給了咱們的人,請他們煉成了延壽丹,還賣給了咱們的對頭。”江寧有點弄不明白老太太為什麼要這樣做?
“對了,我忘了,我那天潑的茶裡麵,不小心放了五月黃。”李大媽一拍腦袋,好像真的很健忘似地叫了起來。
“五月黃?”江寧瞪大了眼睛,不過他沒急著下定論:“一般的五月黃很容易洗掉的。”
“我那個就是不一般的,想要洗乾淨恐怕不容易!就因為這樣,所以那玩意兒被人拿走也就拿走了,本來我還想告訴你一聲的,結果事情一多就忘了。”李大媽說得像真的一樣。
江寧的眼睛亮了,原本凝聚於眉間的那一縷陰霾消散得無影無蹤。
“您這是未雨綢繆啊!”他一挑大拇指。
“我綢什麼綢啊?不就是年紀大了,容易忘事嗎?”李大媽的忽悠功力遠不是江寧能比的。
“您看,那個拿了靈藥的家夥應該怎麼處理?”江寧問道。
“我一個老太婆,哪管得了那麼多?再說,捉奸捉雙,拿賊拿贓,你什麼都沒有,就一些隻有你看得懂的數據,誰會信你啊?”李大媽說道。
江寧頭大了,問題就在這裡。
他有證據,但是這些證據彆人未必在意,因為看得懂的人實在太少了。
“再再說了,你把那麼多靈藥隨手亂放,那不是勾引人犯罪嗎?如果我家孩子忍不住誘惑動了手,我肯定是不會認為自家孩子不好的。當年超市剛出現那會兒,好多人在罵,就是因為東西都這麼隨便放在外麵,又沒個銷售員什麼的,這不是讓孩子隨便拿嗎?”李大媽又說道。
“原來還是我的錯。”江寧鬱悶了,思索了片刻,他一發狠:“如果我是管超市的,孩子送警察局,讓警察去處理,大人拉黑。”
“對嘍!這想法才正確。”李大媽樂了:“彆總是把自己當領導,還兼著法官和警察的身份。你就一花農,現在有了點錢,開了家網店。我就一管大樓的。如果有人碰了你的東西,直接找警察,讓警察負責調查,你頂多提供些線索,如果有打人不滿意,你可以拉黑。而我作為管大樓的,如果有哪家房客做得太過份,我頂多也就收房子趕人。”
“我明白了。”江寧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一直以來他都在為自己的定位感到迷惘。
之前那段日子,他真把自己當作是轉世大妖了,特彆是去上海之前,那感覺特強烈。
跑了一趟上海,看著苟德生尋找回自我,再加上認識了彪哥、孔彩這些另類的大妖,他的想法有點變了。
這一次去了一趟衡陽,他感覺累了,不想再裝了,打定主意重回逗比路線,不再做什麼轉世大妖,但是他仍舊沒有找到自己的定位。
現在他找到了。
“呦——我可得去打一個電話。”江寧連忙說道。
他當然是打算給曹胖子打電話,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還是自己的手下要緊。
江寧現在已經想明白了。
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彆被幾句轉世大妖的好話給弄迷糊了,整天當冤大頭。
什麼是自己的?
毫無疑問,首先就是他臥室裡麵的那些,從那兩株靈木到他家老祖宗,再到謝小薇,喵姐、呂玉翎,再往後是果子狸、野丫頭和臭袋鼠,最後就是小狐狸它們。
其次就是x東,那些靈藥和靈種,還有北郊基地,其中也包括江勤、江聰、程家、張海倫、林雪她們……頂多再加上最近拉進來的那對母女。
再接著就是幾個研究所和那群跟著他學習煉丹、煉器、畫符、布陣的學生。
曹家根本就不屬於這個圈子。
他正想著事呢!電話已經通了,對麵傳來那個小老頭誠惶誠恐的聲音:“老師您……”
剛才江寧掐了電話,他一直忐忑不安,唯恐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問你,你煉成延壽丹之後,自己有沒有服用?彆隱瞞,這事關係重大。”江寧異常嚴肅地問道。
“沒……一方麵拿藥來的那位盯得很緊,我沒機會,另外一方麵……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丹藥出爐的時候,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妥當。”對麵的老頭連忙回答。
“算你運氣,煉丹的藥材是從咱們大樓偷的……”
還沒等江寧說完,那邊傳來一聲驚呼:“啊!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