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從虛空中冒了出來,他是一點點冒出來的。
打牌的那四個人全都被嚇了一跳,緊接著他們發現四周的一切仿佛靜止了一般,不過也有沒被靜止的,他們四個就是例外。
白胖子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表。
他的手表仍舊在動,不過秒針動得很慢,好半天才跳一格。
“這……這位大師……”白胖子駭然變色,他聽說過一些這方麵的傳聞。
毛裡求斯雖然屬於英聯邦,但是和歐洲畢竟離得太遠,反倒是受非洲、印度和東南亞的影響很大,非洲有巫師,還有各種黑巫術,東南亞有降頭,印度就更不用說了,在印度大部分人都是婆羅門的信徒。
不隻是他變了臉色,另外兩個人的臉色也變了,拉加爾還好點,那個掮客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倆老頭都是人精,特彆是拉加爾,他對自己的對家還是有點了解的,知道這家夥平時乾的是什麼事?
“彆……彆殺我。”那個掮客開始討饒,正如野丫頭說的那樣,他一直在關注那邊的動靜,所以早早地就知道行動失敗了。
那天晚上他其實已經準備逃了,問題是到了機場,他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他調頭去碼頭,打算坐船走,結果在碼頭上也有同樣的感覺,這下子他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之所以跑到拉加爾這裡來,一方麵是避風頭,另外一方麵他想搭拉加爾的飛機,老頭的公司有自己的飛機,一架老式的螺旋槳飛機,每個星期會發一批貨出去,他也用不著擔心簽證問題,毛裡求斯和印度的關係特殊,老頭和塔塔集團的關係又那麼密切,很容易就可以辦妥前往印度的簽證。
“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家夥知道自己逃不了,想活命隻有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而他的價值就是腦子裡麵的情報。
“你不需要告訴我任何東西,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想要什麼我會自己拿。”江寧慢悠悠地走到那個家夥的身邊,手掌一下子就貼了上去,貼在腦門上。
這可不是記憶抽取,而是直接打了一顆魔種進去,他對其他人沒這麼做,因為沒必要,他對拔除魔種還沒太大的把握,弄得不好還是得殺人。
江寧並不喜歡濫殺無辜,他是半妖,不是妖怪。
過了片刻,他的目光變得冰冷一片:“原來你對這件事也是一無所知。”
他挺鬱悶。
讓這個掮客做事的是另外一個掮客。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另外那個掮客此刻肯定已經不在毛裡求斯了。
再說,他擔心就算抓住另外一個掮客,說不定最終得到的結果還是一個掮客,或者乾脆已經被殺人滅口了。
當然也不是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從這個家夥的記憶之中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早在一個月前就有人盯上了程安瀾的二叔。
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有人暗中盯上了他送到毛裡求斯來的那些人。
這不是一個臨時起意的計劃。
至少半個月前就有人在暗中策劃,那位市長去找他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本來那位市長是找程安瀾二叔的,沒人會預料到他會來。
程安瀾的二叔可不像他,對三哥市長的要求肯定不會在意,十有八九會立刻趕人,到了晚上那位市長必死無疑,程安瀾的二叔毫無疑問會是頭號嫌疑犯。
至於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間點……根本不用解釋,現在是春節,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
沒有比在春節搞事更惡心的了。
再說,大家都在過年,各方麵的反應都會慢一些,而毛裡求斯人則不會過年,這裡的警察的效率肯定會非常高。
江寧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因為結果有各種可能,最壞的結果就是用超級無敵誅仙劍陣把整個毛裡求斯洗一遍……再往下就該洗地球了。